他和老黄上学时候,偶尔缺零花钱了,就找几个小混混玩,结果当然是赢钱走人,赚了小混混的钱包。
这会,许霏霏牌技不精,连连放炮,输赢无所谓,场面有些尴尬,谁不想在元旦有个开门红呢。
她看向林宝,“老公,打哪张。”
林宝看了看桌上的其他三人:“可以说吗。”
“你们是夫妻,打一副牌,当然可以。”姑姑的话,总是充满的话外音。
林宝点点头,小声告诉许霏霏,“你这局不能胡了。”
“啊?”
“你手里的闲牌,外面全都要,只能拆了其他牌,自己不胡,也不能放炮。”
“哦,是不是你坐在我身边,让我倒霉了。”
“有可能。”林宝主动背锅,逗笑了女神,她在桌下拉着林宝的手,轻轻拍了一下。
林宝转了转眼睛,有些惊讶,夫妻当然有默契,他知道许霏霏在暗示他什么,只是有些意外。
既然老婆有命令,照做就是了。
随后下一局,许霏霏经过了艰难的吃牌之后,终于听牌了,她伸手正要摸牌,林宝立刻制止,“我来替你摸。”
一张大手穿过桌面,摸到了一张牌,都没给许霏霏看,他就自信道:“自摸。”
其他人意外的看过去,林宝反手亮出牌,果然是自摸。
自摸胡牌,当然喜庆了,而且还是丈夫给许霏霏摸来的,耐人寻味。
许霏霏满意的笑了,小声道:“换的挺快嘛。”
“我是技术型软饭男。”
偷鸡摸狗是林宝的特长,桌面上换张牌,那就是基本功,和老乞丐学艺的那段时间,他就是发挥了手活的特长,这一点老黄没学到。
有人奇怪,偷盗技能,黄哥没练最关键的手速,那练了什么?只有靠工具的飞檐走壁?
这是一个秘密。
黄哥真正找上老乞丐,一开始学的……是飞刀。
一直到飞刀略有小成,老乞丐才承认了这个徒弟,开始教授“吃饭”的本事,因为乞丐觉得,飞刀能吃个屁的饭。
哪知道自己的徒弟,后来出去混了,靠着飞刀绝活,打出了“一刀黄”的名号,出手只需一刀,即刻见效。
女主角胡牌之后,打了几局,众人也坐的累了,纷纷下场换了一批人。
夫妻二人坐在阳台处,呼吸着凉风透气,林宝笑道:“老婆,当众出千,不怕别人看出来。”
“大家都是老油条了,当然有人能猜出来。”
“那还敢让我做。”
“我是在试探,看看有没有人说出来,如果是两年前,一定有人说出来,现在……”
看出来了也不敢说。
许霏霏的地位,和两年前相比,已经是天差地别。
那个人人想挤兑的私生女,现场几乎成了许三福偏向的接班人。
世事难料,人心也跟着风走,许霏霏只觉得有一种苍老的感觉,在成人世界里勾心斗角,永远无法获得人与人的信任,有人享受其中,也有人疲倦其中。
许霏霏便是后者,她从来没把自己当上位者,虽然懂权谋,有手腕,但这一切,也同样是一股恨意逼出来的,才走到了今天。
如果没有这些,她骨子里更喜欢书和电影,音乐和美术,那些和艺术有关,和安静有关的生活,才是她心中的理想乡。
累了……可理想乡也越来越远了。
夫妻二人,都深深的陷在局中,离自己的世外桃源,背道而驰。
“老公,爷爷说第一个孩子要姓许。”
“我没意见,本来上门女婿就是这规矩。”
她苦笑着:“可第一个孩子生不出来呀,我们俩都……快两个月了,一点动静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