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臻臻看着眼前这唇红齿白的十六七青葱少年郎,此时的他眼底有着对未知世界的探索欲,这种探索欲令他有了活下去的动力,是以完全不见原本人生轨迹中的消沉颓废。
这一声“不”,姬臻臻突然就说不出口了。
但若为了救人便勉强自己做眼下不太想做的事情,那也不是她的作风。
想了想,姬臻臻当着他的面掐了掐指,随即高深莫测地道:“张郎君,我掐指一算,你我的确会有一段师徒缘分,只是这段师徒缘尚不到时候。你且回去,该如何便如何,等时机一到,你我自会再见面,到时候便能续上这一段师徒缘了。”
说着,姬臻臻意有所指地补充道:“此次经历了这些,你一个人可应付得来,不会没等到这段师徒缘,你便觉得生活无望,自己一根绳子吊死了吧?”
张淞得了这一番话后,眼里渐渐生光,闻言笑道:“岂会,我一定会好好活着,等待师徒缘份到的那一天!”
“那便好,可要记得你自己说的话。”
“我会的。师父,愿您一路平安顺遂!”张淞提前喊出了这一声师父。
不多久,张焕罪行公布,名声臭烂,张淞自请族中除名,将府里的一切都留给了嫡母和她腹中未出世的孩子。
离开前,嫡母还在恶毒诅咒,张淞却觉得可笑。
父亲犯下的桩桩件件罪行,即便没有他作证勾结邪神一事,凭师父的本事也能叫他主动张嘴。
这些人不去怪做错事的人,反倒怪他?
莫非是他叫父亲作恶,是他叫父亲杀人祭祀邪神的?
张淞没有拿走府里的任何东西,孑然一身地离开了。
他活了十几年,为了得到父亲的肯定,严于律己,日日勤奋苦读,连外头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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