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谆抬手说道:“爱卿请。”
唐寅转身的同时,对左右的大臣们说道:“列位大人若无要事,也都告退吧。在人背后说三道四,犹如长舌泼妇。”说着话,他冷笑一声,大步流星地走出大殿。
大臣们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有些大臣真就站起身,迈着小碎步如履薄冰地退出大殿,另有一些大臣则跪坐在原地没动,有的面露哀色,有的则是气得直哆嗦。
殷谆长叹了一声,挥挥袍袖,有气无力地说道:“退朝吧!”
离开大殿,唐寅可未出皇宫,而是去往华英殿探望殷柔。边向华英殿那边走他边问随行的阿三阿四道:“礼物都带齐了吗?”
阿四把捧在怀中的几只小盒子数了数,应道:“大王,一样不少。”
唐寅乐呵呵地点点头,说道:“我想,柔儿一定会喜欢的。”
阿四也笑了,说道:“大王对公主殿下如此用心,公主殿下自然会深受感动。”
唐寅闻言,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脸上的笑容更浓,同时还哼起了不成调的小调。
当他进入华英殿的大院电脑]访整*理]时,立刻感觉到气氛不对劲,穿梭于院中的宫女们一各个都是低垂着头,不苟言笑,步履匆匆,院中也出奇地安静,气氛沉闷又诡异。
唐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加快脚步,来到殿门外,正好看到傲晴和肖敏守在外面,他心中一动,凑上前去,问道:“傲晴、肖敏,发生了什么事?”
见到唐寅,傲晴急忙施礼,说道:“回禀大王,是……是公主病了。”
“病了?什么病?很严重吗?”唐寅紧张地追问道。
“心病!”肖敏抢先回答,接着斜眼瞪着唐寅,说道:“自从知道你要回都,公主原本是很高兴的,可是也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公主突然变得不开心了,今日早上就开始觉得不舒服,到现在都没有下床。”
“我做了什么?”唐寅颇感莫名其妙,今天是自己回盐城的第二天,自己能做什么?他眉头拧起,边推殿门边说道:“我进去看看……”
他话没说完,肖敏伸手把他拦住,摇头说道:“公主已经交代过了,无论谁来都不见。”
唐寅扬起眉毛,质问道:“难道本王也不行。”
肖敏是殷柔是侍卫长,又是殷柔从小到大的玩伴,旁人或许会怕唐寅,但她可不怕。她重重地点下头,重申道:“无论是谁。”
“哦!”唐寅点点头,仿佛听到什么声音,回头一瞧,惊讶道:“陛下也来了!”
肖敏面色一正,急忙回身准备见礼,不过这时唐寅已如泥鳅一般从她身边闪过,推开房门,走进房内。
看到院中空空,根本没有天子的影子,肖敏这才知道上当了,可再想拦阻唐寅已经来不及,她在外面气得直跺脚,满脸涨红,低吼道:“唐寅,你这是假传圣旨……”
咣当!进屋的唐寅已回手把房门关上。穿过正堂和里侧的书房,来到殷柔的寝房,举目向里面一瞧,殷柔正平躺在床榻之上。
原本洁白无暇的面颊此时更显苍白,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让唐寅有种错觉,好像她会随时消失似的。
三步并成两步,唐寅来到床榻前,蹲下身形,嘴巴张开,本想叫醒殷柔,可转念一想,又把到嘴边的话音咽了回去,就是蹲在那里,默默地端详着她。
其实殷柔并没有睡,她知道唐寅来了,当他刚一进屋的时候就知道,本以为唐寅会叫醒自己,没想到自己身边却一点动静都没有,过了许久,久到殷柔以为唐寅可能离开了,她才缓缓睁开眼睛,转头一瞧,正看对上唐寅亮晶晶的双目。
“你……”没有走?
“听说你病了?”唐寅见殷柔醒来,立刻关切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哪里不舒服?”
看到他一脸关心的样子,殷柔立刻又把眼睛闭上,喃喃问道:“你来做什么?”
想不到隔了这么久,殷柔和自己见面后的第一句话竟是如此生疏。他下意识地皱紧眉头,问道:“柔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良久没有回话,过了半晌,殷柔深吸口气,猛然睁开眼睛,直视唐寅,一字一顿地问道:“我听说有人欲对皇兄不利,而那个人,就是你!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