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人是不少,但青远可是郡城,是河东最大最繁华最中心的城池,十万人和偌大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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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偌大的青远城比起来,还是显得微不足道,不过子缨倒是来势汹汹,气势如宏,传令给部下,环城扎寨,以连营将青远城团团包围起来。
早已登上城楼的李幽和麾下部将们见状,人们的肺子都快气炸了,区区十万人,竟然在郡城城下环城扎寨,这也太瞧不起人了,难道对方就那么确定己方将士不敢出城迎敌,无法各个击破?
李幽虽然面无表情,心里也觉得不以为然,认为子缨过于托大,只用十万人围城,是哪边都围不牢固,己方随便进攻风军连营的任意一点便可以轻易破营。
但转念一想,他又暗暗摇了摇头。子缨是什么人啊,他可是唐寅亲封的风军五大统帅之一,深知用兵之道,难道他不懂用十万人围城是自讨苦吃?这只有一个可能,子缨是故意而为,就是要激怒己方,引己方出城作战!
“呵呵!”李幽耸肩轻笑了一声,侧头对麾下将士说道:“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城与风军作战,擅自出城违令者,不管是胜是负,一律军法论处,严惩不怠!”
本来都跃跃欲试的众将们听闻这话,皆泄气了,出城作战,输了自然要论处,但赢了也要治罪,那谁还愿意去打这样的仗?!李幽话音刚落,就听风军阵营里鼓声大起,紧接着,辕门大开,从里面杀出一队人马,为首的一位是员步将,虽说没有骑马,但高大魁梧的身材比骑兵也矮不到哪去,再看他手中提着的那只巨锤,锤头足有脸盆那么粗,如果是实铁打造,这只巨锤少说也有数百斤重,而他却单手提着,轻若无物。
那风将率领两千骑兵,直接冲到青远城下,举目看着城头上的众人,大声喊喝道:“我乃风国上将军战虎,谁敢出城与我一战?”
原来此人就是战虎!以李幽为首的众人皆听过战虎的名号,在风国,公认灵武最高强的人是上官元让,而作战最为凶狠勇猛的就是这位虎威将军——战虎。今曰得见,此人的外型简直比猛虎还可怕。
李幽深知自己麾下众将的半斤八两,让他们出去迎战战虎,等于是让他们去送死。他侧头说道:“严守城池,任何人不得出城迎战!”
“是!大人!”
其实不用他说,只看到战虎这副模样,再加上战虎的名头,青远城内的武将们没有一个敢出去迎敌的。喊了两嗓子,见城头上鸦雀无声,连个回话的人都没有,战虎更是得意洋洋,拖着巨锤,在城前耀武扬威地来回徘徊。
跟他同来的两千骑兵可没闲着,帮战虎讨敌骂阵,而且什么难听骂什么,只想把城内的宁军激出来。可是不管他们怎么喊怎么骂,城内的宁军就是不为所动,城门依旧紧紧关闭着,足足骂了一上午,风军士卒的嗓子都快冒烟了,也没骂出一个宁兵。
这时后方金鸣声响起,战虎无奈地带领两千骑兵退回本阵。等吃过午饭之后,又是战虎领人出来,继续在青远城前叫阵,和上午一样,青远城内的宁军依旧闭门不战。
这时候,风军已把营寨扎完,李幽带着部下们顺着城墙走动,巡视风军所扎的连营。边看李幽边暗暗点头,风军偌大的连营只用半天的时间便扎完,但却异常扎实,看得出来,寨墙也十分坚固,表面上看根本看不出来哪里有破绽,也无法分辨其中的虚实,让人难以判断出风军的主力到底在在连营的哪一处。
当李幽绕到南城这边的时候,突然发现在风军的连营后面又起了一座营寨,但是距离太远,李幽只能看个轮廓,至于具体的细节就不清楚了。这真是奇怪,在连营的后面又起一座不小的营寨,子缨这是什么用意?如果说是为了对付己方,那这座营寨也应该放到连营的前面啊!
连李幽都想不懂子缨要干什么,下面的众将们更是毫无头绪,有人狐疑地嘀咕道:“在风军的后面,还有风王唐寅亲率的十万风军精锐,子缨是不是为了讨好主子,帮唐寅先扎好营寨啊?”
听闻这话,众人连连点头,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但李幽却感觉好笑,子缨用十万人环城扎寨,无论怎么看都显得人力不足,而连营后面的那座营寨,虽也不小,但若驻扎以唐寅为首的十万大军,又怎么看都觉得太过于狭窄。
想不明白子缨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李幽干脆也不再去想,反正只要己方严守城池,闭门不战,就算子缨有再多的鬼把戏也不用怕他。
天鹰军自抵达青远城,没有采取强攻,只是派战虎出营讨战,而宁军是打定主意不出城迎战,双方倒也相安无事,一整天的时间就这么过去。翌曰,风军连讨战都不做了,大军守在连营里,就这么和青远城内的宁军僵持。
双方干耗下去,自然对宁军有利,毕竟五十万的宁国中央军已在赶往河东的路上,多耗一天,援军就多行进一段,城内守军的底气也随之更足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