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勇身子一震,急忙说道:“大王,我军频受城中暴民的袭击,下面将士自发的前去围剿暴民,不过情况有些失控,梁将军已亲自前往去处理此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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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还算梁启有点头脑!唐寅暗暗点下头,随后他冷着脸说道:“我又不是瞎子,入城的时候我就已经看到了,下面的将士们不是在围剿暴民,而是在屠城,在疯抢财物!你可知道,此事一旦宣扬开来,曰后我军再去进攻宁国的其他城池那会变的有多难?到时我们面对的就不仅仅是宁军了,还会有满城对我军恨之入骨的宁国百姓!”
“是、是、是!大王教训的极是!”白勇连连点头,应道:“梁将军也是这么说的,所以才亲自出马,去稳定局势。”
“恩!”唐寅未在就此事多言,话锋一转,又问道:“此战我军的伤亡情况如何?”
“回大王,我军阵亡的兄弟接近三万,重伤的兄弟有一万余众,加在一起,接近四万人!”白勇说的重伤是指无法再继续作战、需要送返回国的将士。
虽然没有亲身参与这场战斗,只听伤亡数字,唐寅就能感觉得出此战的激烈程度。他幽幽说道:“潼门以西的宁军果然作战勇猛。”顿了一下,他挑目看向白勇,问道:“没了吗?”
“哦……攻城中,军中的巨石和弩箭都已消耗殆尽,另外军中储备的军械也有损失……”
未等白勇把话说完,唐寅挥手打断道:“为何不提元让也身负重伤?”
听唐寅提到上官元让,白勇暗暗咧嘴,唐寅对上官元让的喜爱,他可是了解的,后者在三水军中身负重伤,梁启和自己都难逃其咎。
见白勇低着头,支支吾吾说不出话,脸上急的汗水直流,唐寅不再难为他,问道:“元让现在在哪?带我去见他!”
“是!大王!”
白勇大气都没敢喘,应了一声,急忙上前帮唐寅引路。上官元让可是堂堂的上将军,自然不会和普通的伤兵伤将们安排在一起,梁启特意在将军府内找了一间舒适的寝房,供上官元让养伤之用。
进入上官元让的房间,嗅着满屋子的药味,再看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气喘如丝、脸色苍白、浑身上下缠满绷带的上官元让,唐寅鼻子一酸,眼泪险些掉下来。
上官元让是什么人啊,在唐寅的印象中,元让与人对战,不管敌人是多么厉害又恐怖的高手,他只有胜而从未败过,现在只是进攻一个小小的丰城就伤成这样,唐寅想不明白梁启究竟是如何指挥的,又安的什么居心,他甚至都怀疑梁启是不是要存心害死元让。
见那么喜怒无形于色的唐寅此时脸色都瞬息万变,一会露出悲伤,一会又显出愤怒,白勇心中一颤,暗叫糟糕,大王很可能已因为上官元让的事而迁怒梁启了,当然,自己也肯定不能幸免。
他深吸口气,咽口吐沫,走进唐寅,小心翼翼地低声说道:“大王,元让将军率领两千兄弟杀入丰城,与一万之众的敌军还有无数的暴民在城中足足恶战了四个多时辰,后来宁军主力撤回城内,元让将军毫不畏惧,又与**万众的敌军展开撕杀,乱战之中,元让将军不仅伤敌无数,而且还在众敌环绕的情况下成功杀出一条血流,打开城门,使我军主力能顺利攻入城内,但最后,元让将军灵气耗尽,体力不支,伤于宁军的箭阵下……可以说我军此战之胜,完全是元让将军一人的功劳,是元让将军凭一己之力打下了丰城!”
白勇是唐寅的老部下了,非常了解唐寅的姓格,此时他的话也很有技巧,只提上官元让的功劳,只字不提他的过失,更不为梁启和自己去开脱责任。
果然,听完他的话,唐寅甚为动容,脸上的愤怒之色减轻许多,取而代之的是欣慰和骄傲。他走到床塌前,抓住上官元让的手,幽幽说道:“元让不愧是我大风的第一猛将!在十万敌军之中,只凭自己一个人就能强行打开城门,试问天下还有谁能做到这一点?”
白勇趁热打铁,连连应是,说道:“元让将军不仅做到了,而且还成功保住了姓命,实乃我大风之福、大王之福!”
被白勇这么一夸赞,唐寅的怒火退去很多,他问道:“为何要让元让只率两千兄弟杀入丰城?难道你们不知道此战危险?”
白勇急忙解释道:“大王误会了,事情是这样的……”这时候,白勇方把事情的经过从头到尾的详细述说一遍,最后,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摇头说道:“元让将军之所以受此重伤,末将难逃其咎,如果末将当初能提醒元让将军杀入丰城后先控制住城门,将宁军主力隔绝在城外,那时我军再来个内外夹击,战事就不会象现在这样了……”
他表面上是说自己的不是,而实际上则是暗指上官元让的过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