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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己方营地聚集,包括贝萨骑兵在内,只要前方一得手,己方的大军便可第一时间冲出大营,直扑城内。
一切都安排妥当之后,唐寅找来那百名死士的头领。这人是位队长,名叫江楚,并不会灵武,但身体健壮,体形高大威猛。
唐寅打量了他一番,柔声问道:“江楚,你可知道此次偷袭之凶险?”
江楚拱手说道:“回大人,敌众我寡,敌方又早有防范,此次偷袭,属下已抱成仁之决心!”
唐寅点点头,目光一黯,向旁挥挥手。这时站在一旁的侍卫端着托盘走到江楚近前,向他面前一递,江楚举目一看,只见托盘内摆放的都是黄灿灿的金锭。唐寅说道:“这些金子,你拿去和其他的兄弟们分了吧!”
江楚手已伸出手,可又立刻缩了回去,抬起头来,直视唐寅,正色说道:“属下为国捐躯,不图回报!”顿了一下,他又说道:“若大人有心奖赏,就把这些金子送到我等的家中吧!”
唐寅闻言,心中甚是感动,若是还有其他的良策,他断然不会让这些可敬又可佩的士卒们去送死,不过为了尽快破城,为了将己方的损失降低到最小程度,只能做出牺牲。他在心里轻叹一声,说道:“你等若是不幸阵亡,我定会供养你们的家人,让他们衣食无忧。”
“属下多谢大人!有大人此话,我等死亦无憾!”江楚闻言,单膝跪地,拱手施礼。
子夜。以江楚为首的百名直属军死士悄悄潜出营寨,直奔冀城的后城而去。
和程锦那次偷袭时遇到的情况差不多,从外面看,冀城的防备十分松懈,塔楼无哨兵不说,城墙上也看不到巡逻的士卒。这批死士,一路上未受到任何的阻挠,顺顺利利潜伏到城墙下。
江楚等人静静听了一会,确认城头上没有动静,这才将随身携带的绳索取下,把铁勾抛上城头,抓捞箭垛,百名士卒手脚并用,顺着绳索快速地爬上城头。
若长的城墙之上,向左右观望,别说巡逻的士卒,就连站岗的侍卫都没有,此等松懈的防卫,根本不象是正处于两军交战之时。
江楚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他咬了咬牙关,将心一横,对麾下的士卒们甩下头,低声道:“下城墙,开城门!”
百名直属军士卒取回绳索,又挂到城墙内侧,顺着绳子,快速地下了城墙,进入城内。
他们贴着城墙根,高抬腿,轻落足,慢慢向城门方向潜行过去。
出人意料的是,一路上根本没有碰到鹏国的伏兵,未受到拦阻,还真让他们顺利到了城门洞。这时候,江楚不由得暗暗纳闷,看着近在支持的城门,心中喃喃嘀咕,难道敌人真的没有防备?己方的偷袭的行动成功了?
没有时间细想,他甩了甩头,示意周围众人赶快搬开门闩,放己方的大军入城。百名士卒按照江楚的意思正要搬动门闩,正在这时,城门洞外面突然鼓声四起,伏兵浮现,只见无数身穿红甲的鹏军从各个角落、暗处里涌出来,一各个刀出鞘,箭上弦,如临大敌。
“哈哈——”
随着一阵大笑之声,鹏军的士卒中走出一名将领,大声喝道:“我家大人早就算到尔等还会再来夜袭我城!不过,尔等是一批不如一批,这回唐寅竟然只派你们这些没用的废物来送死,实在可笑!你们若是聪明,就乖乖放下武器投降,如若不然,尔等死无葬身之地!”
说话的这名鹏将,正是毛安手下大将,卢青峰。
听闻话声,江楚等人同是身形一震,心中暗叫糟糕!江楚急声喝道:“别管敌人,快开城门!”
“是!”
士卒们闻令齐齐答应一声,合力去搬城门的门闩。
城门是由纯铜打造,而门闩也同样是铜制的,又宽又厚,沉重无比,哪是说搬就能搬得下来的,何况,卢青峰也不可能给他们搬下门闩的机会。
见对方不听自己的奉劝,一意孤行,他冷笑一声,抬起手来,喝道:“放箭!”
随着他的话声,鹏军箭支齐发,呼啸着飞射进城门洞里。
可怜这百余名直属军死士,即无盾牌,又无处闪躲避让,就如同活靶子一般,被无情的箭支射到一排又一排。
人们的惨叫声,箭矢破甲入骨声不绝于耳,即便是江楚也未能幸免,胸前、小腹、大腿、手臂横七竖八插有十数根箭支,有些甚至已把他的身体刺透,但他并未倒地,冲着卢青峰怒声嘶吼道:“逆贼,你等的下场将会和钟天一样,粉身碎骨,死不足惜!”说着话,他奋力举起手中的战刀,踉踉跄跄向卢青峰冲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