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
她怎么可以那么不要脸到这种地步,她明知道那对他不公平,还去问他这种问题。
陆晋原说得对,根本没男人愿意娶她这么一个残花败柳,即便眼前这个男人刚刚还说,没有她,他活不下去。
她真的太不要脸了!
冯宝宝像没有灵魂的尸体一样木木地转身,漫无目的往前走。
身后的祁铭一下下地砸着墙壁,她能想象的到他的拳头此刻正血流不止。
然而,那又怎样?
他们之间已经画上了句号。
冯宝宝独自离开后,一场盛大的婚礼就那么取消了。
一连几天,冯宝宝像是变了个人一般,情绪低落,不爱说话,经常把自己关在浴室里面,一关就是一两个小时,没有人知道她究竟在卫生间里干什么,也没人知道她在结婚前的一晚发生了什么?
祁铭像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每日喝得烂醉如泥。
那个他最爱最疼的女人不是雏了。
他怎么能不怒呢?
若是被他知道哪个人夺了该属于她的第一次,他一定要跟那个男人拼命。
他用力地捏住了手里的易拉罐,将易拉罐一点点捏扁,好似它就是他的仇人。
这时,门外传来几声敲门声。
“少爷,少爷,冯小姐的爸爸刚刚打来电话,让你过去一趟。”
他把易拉罐掷过去,再随手拿了脚前的啤酒罐子往门上砸。
“滚!我不是让你们别来烦我了吗?”
管家本想离开,但仔细一想人命关天啊,踌躇着又多嘴说了一句,“听潘晨辉说,冯小姐把自己关在浴室里关了三个多小时了,怕是出什么事了。”
管家这么一说,把祁铭这心都吊到嗓子眼了。
他匆忙开门,“什么意思?”
“潘医生说,冯小姐经常把自己关在卫生间里,往常都是一两个小时,但是这次事件特别长,有三个多小时了,还不肯开门,所以潘医生让您过去劝劝。”
管家提心吊胆地把话说完,这少爷是爆性子,得小心伺候着。
……
祁铭赶到之时,冯宝宝还在浴室里。
潘晨辉与陆曼如都在门外守着,陆曼如哭得眼睛红肿不堪。
“宝宝,你就听妈妈的话,快出来吧,天大的事你都可以跟妈妈商量啊,千万别想不开啊。妈妈就你这么一个孩子……”
没一会儿,又听到冯宝宝嘶哑的嗓音。
“妈,我……我再呆一会。”
祁铭火急火燎地问,“她在里面干什么?”
潘晨辉漠然地摇头,“我们也想知道。”
祁铭开始劝说冯宝宝,冯宝宝像被刺激到了,反应更加强烈。
“走,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没办法了,只能破门进去了。”
祁铭咬着牙说,捏了捏拳,准备撞门。
陆曼如含着泪祈祷,“上天保佑,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啊。”
祁铭一鼓作气,用身体往门上撞。
冯宝宝急得大哭大喊,“别进来,别进来……求你……”
不知是那门不经摔,还是祁铭太过身强力壮,没两三下那门就给他撞开了。
然而,一进去却是看到的这样的一幕。
他发誓,再也不想第二次看到这样的场景。
他心跳像是漏了一拍,一瞬而过,心又痛了起来,流血般的痛。
他憎恨自己,为什么不早点过来,她可以少受点痛苦。
潘晨辉夫妇本想进去瞧瞧,祁铭飞快地把门关上。
“别进来,我会处理好。”
没料到他会进来的那么快,本来坐在浴缸口上的冯宝宝,吓得“噗通”一声掉进了池子里,手上的板刷也随之掉在了地上。
祁铭一步步走过去,腿脚几乎发软。
冯宝宝躲在泡沫丰富的水里,扯着嗓子大喊。
“出去……你给我出去……”
瞥了一眼地上那只带着血渍的板刷,他的心脏又是窒了一窒。
“你就用这个东西来虐待自己么?”
“我不需要你管……你出去……快出去……”
冯宝宝哭得有些颓丧,面壁着墙,水下已经被泡得浮肿的小手捏得紧紧的。
祁铭在浴缸旁蹲下,又深睇了一眼那只板刷。
刷子的毛被鲜血染红,刺得他眼睛发疼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