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兄,我是弟。”王宝德打着哈哈。
“那怎么敢当?我只是来讨个说法而已。”
“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小弟我唯你马首是瞻。”
王宝德差点就跪下来求他,让他放他一条生路。
“当真?”
“当真,绝对当真。”王宝德再次强调。
“嗯。我只要你自动辞职,滚出江城,并主动登报澄清你诬陷我的事,告诉人们报纸上的那些照片,都是你合成的。哦,对了,那家报社的老板和记者,也给我交出来。你知道,我是个有仇必报的君子。”
王宝德有把柄被他抓在手里,自然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可以把‘都市晨报’报社的老板和记者都交给你处置,可是其他的事,能不能……能不能……”
“王宝德,我不是在跟你讲条件!”
陆晋原一道幽寒的眸光射向王宝德,那样霸道强势的口吻让他又狠狠打了个寒战。
王太太端着茶走过来,陆晋原压了压声调。
“你太太来了,需要再考虑吗?”
“好,好,我都按你的意思办。”
王太太给他沏了一杯茶,招呼他说:“陆总,坐下来喝喝看,这可是上等铁观音。”
“不了,我还有事。这茶就留给王总慢慢品吧。”陆晋原挑眉看向王宝德,“王总,记住,我只给你今天一天时间。”
王宝德哈巴狗一般,应了他一声。
等到他出了门,浑身散了架一般瘫软在沙发上。
“完了,完了。”
“什么完了?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老婆大人哟,我干的事被他发现了,他握有我贿赂的证据。”
王宝德紧紧捏着信封袋,满脸惶恐不安。
……
入夜。
冯宝宝已经在街上百无聊懒地闲逛了一天了,此刻的她真是又累又饿。
天边雷云翻滚,大风乍起,伴着轰隆隆的雷声,像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周边行人脚步不由快了,生怕淋浴,匆匆打车离开。
唯有她孤孤单单地站在狂风里,越想越难受,她气急败坏地要是大吼了一声。
“混蛋老天!”
话音刚落,一个惊雷炸响,吓得冯宝宝一哆嗦,连连跟老天道歉。
没一会儿,豆大的雨点就砸下来。
六月的天就跟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一点也没错。
在大雨里,她捂着脑袋一路往前跑,跑进一间茶楼底下躲雨。
冯宝宝站在檐下,双臂抱着紧紧的,风拂过她潮湿的身上,让她微微打了个寒颤。
她不敢去学校,不敢回家,不敢见认识的人。
以前的她认为自己是最勇敢的,可她错了,她害怕别人指指点点的眼光,害怕那些能淹死人的流言蜚语。
正值她想的出神之际,门口侍应生走过来。
“你不是冯小姐吗?”
“你认识我?”
“我记得你,经常和祁少爷来喝茶的,祁少爷也在里面呢,要不要我带你进去?”
冯宝宝抬头看了看,才发现这间茶楼是祁铭经常请她喝茶的地方。
冯宝宝有些犹豫,别别扭扭的,她不知道到底该不该进去?
“进去吧。我拿条毛巾给你擦擦头发。”
冯宝宝还未决定,就被侍应生拉了进去,
她想,或许祁铭会理解她,会相信她。
她擦着头发,一路忐忑地跟着侍应生进去。
然而,她却看到了出乎她意料的场景。
一室的男男女女,正在喝得并非是茶,而是酒。
要说这酒色撩人,这春色更是撩人。
男士们大多数都是上次替祁铭过生日的,而女人们尽数换了,这群金主换女人总是比换衣服快的。
她一眼就看到了祁铭,脸通红通红的,明显是喝了很多酒。
他的衣衫半敞着,将一个女人搂坐在了腿上,二人正在激情拥吻,全然没意识到有人进来。
侍应看到这一幕,尴尬地愣在原地。
在祁铭的生日酒会上,凌暮唯对冯宝宝映像颇深,在看到冯宝宝时,他微微皱眉,轻咳了一声。
祁铭浑然不觉,激战愈演愈烈。
他摁住女人后脑勺的手,缓缓移至她的后腰处。
那个女人的侧脸很是熟悉,像极了苏小沫。
哦,应该不是像,就是苏小沫。
如此活色生香的画面,冯宝宝是从未见过的,一时间,只觉得呼吸困难,快要窒息而亡。
她想逃,可她的腿像是灌了铅一般死死扎在了地上。
她迅速地转身,深呼吸了一口,强自提起气力,卯足了劲奔跑了出去。
“冯宝宝……”
凌暮唯急促地喊了一声。
听到那个想念了千百遍的名字时,如当头棒喝,令祁铭猛地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