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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几个保镖把楚楚从医院接回席家。
昨天那些事,让楚楚受了很大的惊吓。
如今楚楚一回忆起昨夜那些可怕血腥的场面,就频频作呕。
她一进家门,就捂着嘴巴跑进了卫生间。
李嫂着急地跟了过去,看着楚楚在卫生间了吐得昏天暗地,皱了皱眉,递上了一条温热的湿毛巾,“擦擦嘴吧,我把早饭准备好了,待会出来了就去吃一点。”
楚楚现在是席云峥的代理孕母,自是不用再做活了。
李嫂也按照大少爷的吩咐,把楚楚当成一个养尊处优的太太一般伺候着。
楚楚点了点头,吐完漱了漱口,就去了餐厅。
餐桌上放着琳琅满目的中式西式餐点,楚楚着实没什么胃口,还是逼着自己吃了一点。
能坐上席家的餐桌吃饭,楚楚真的从来没想过,有这种优待,也完全来源于肚子里这个“龙种”。
她抚了抚自己的的肚子,心想,如果能和席云峥一起用餐那该多好呢?
她明知自己不该这么贪心,可还是忍不住问李嫂:“大少爷呢?”
李嫂看了看表,已经快七点了,平时这个时候大少爷都会下来吃早饭了,可这会儿还没下来。
“我待会去楼上看看。”
李嫂说完,就径直上了楼去。
席云峥的卧室门是开着的,里面空无一人,李嫂“哎呀”一声,不禁嘀咕一声,“不会还在蓝苑吧?”
急急忙忙就跑下了楼,楚楚见状,又拉住李嫂,“李嫂,怎么了?”
“哎……那傻孩子现在还在蓝苑呢,不跟你说了,我得去看看他,可别出什么事了。”
“我也去。”
楚楚跟着李嫂,出了大门。
李嫂攒着掌心,一路赶,一路担忧。
在席家帮佣几十年,席家兄弟又是她一手带大的,她早已把席云峥看做了自己的儿子。
谁能想到,夏雪做了那么多害人的事啊?
当这些事像剥洋葱般一件件剥露出来,被辣得最疼的是席云峥。
他忏悔、自责,想要挽回蓝歌,却都无济于事。
李嫂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席云峥脑子一昏,就做了轻生的傻事?
昨晚他行走在大雨里的背影,可真真是像生无可恋了。
匆匆越过那条梅林小道,直奔蓝苑楼上,在二楼,她们见到了独站一角的席云峥。
李嫂拍了拍胸口,气喘吁吁地念叨着,“还好,还好,人没事,人没事。”
不同于李嫂只是关心席云峥人在就好,楚楚还注意到了一些席云峥身上发生的特殊变化。
“大少爷……他……他的头发——”
她张了张口,喉间一哽,连忙捂住了嘴巴,泪水潸然而下。
这会儿,李嫂当然也注意到了,定睛朝席云峥头上看去,只见他一头乌发在一夜之间蓦然成雪。
席云峥闻声,缓缓回身,见到的却是李嫂和楚楚皆含泪注视着自己。
还在惊讶之际,李嫂疾步上前,盯着他的头发,心疼地失声痛哭。
“大少爷啊,你这是怎么了呀?好端端的,头发怎么全变白了呀?”
“白了?”
席云峥将信将疑地抚了下自己的脑袋,捋下三两根发丝,待看到掌心中那通白的发,先是眉梢一拧,而后却是无声笑了。
看着他这样子,李嫂莫名更忧心。
“大少爷,你可别吓李嫂啊。我知你心里苦,可一味的伤心也于事无补啊。谁能知道夏雪那个坏女人瞒着你做了这么多坏事呀,还把歌儿害得这么惨。咱回过头来想想,大少爷你也是受害者啊。
现在好了,误会都解开了,那个坏女人已经被捕了,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你把该放下的都放下,把释怀的都释怀了,这人生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大不了重头来过。”
“我的人生还能重头来过吗?”
他这声吃吃笑问,令李嫂的泪掉得更猛。
她拿手背擦了下眼,苦口婆心继续劝道,“大少爷,你可千万不能想不开啊,这今后的路还长着呢,哪怕没了歌儿,你还有小榴莲啊,还有楚楚肚子里未出世的孩子。你不为自己想,也得为两个孩子想想啊。”
楚楚不做声,在一旁掩着嘴,直直看着席云峥,哭成了泪人。
她和李嫂一样,心疼他,这个男人在他心中如神袛一般,却在朝夕之间,白了一头乌发,模样亦显得老了十岁一般。
其实,老去的不止是他的容颜,还有他的心。
席云峥淡淡扫过一眼楚楚的小腹,音色沉哑。
“若不是为了孩子,我昨夜就从这里跳下去了。”
李嫂吓得心头募得一跳,老泪纵横,哭出声来,“大少爷,这可万万使不得啊。你怎么能真的动了这样的念头呢?”
“这么多年,我负了她,欠了她,害了她,哪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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