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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凭夏雪百般挑逗,仍是无法挑起席云峥的兴致。
席云峥冷淡地推开了她,眼中不带半丝晴欲。
“雪儿,别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你的身体我很清楚,根本不可能再怀孕,也不适合再要小孩。我有一个小榴莲,已经心满意足了。”
哼,席云峥有一个榴莲已经心满意足了,那孩子虽然身体不佳,长时间在住在医院养病,但总归是他的亲生骨肉,而她这辈子连个延续她血脉的孩子都没有,这是何等的悲凉啊。
“即便我不能生孩子,那你要我一次,好不好?我们已经很久没有——”
夏雪继续厚颜无耻地恳求着,却被席云峥猝然打断。
“雪儿不要任性,我这都是为了你的身体好。”
不知道这个男人究竟是把她的身体放在第一要位,还是根本就不愿意碰她。
一再低声下气的恳求也求不来一场欢爱,这令夏雪颜面无存,可这又能怎样,连向这个男人发怒的资本都没有,她只能死死压抑着,就此作罢。
明天就是新年,席云峥没有留下那里陪她,让她独自一人在半岛豪庭过了一个冷冷清清的年。
反正席云峥也不在,她干脆就去了兰桂坊找宗良,二人鬼混在一起,顺便商量怎么对付蓝歌。
但她没想到的是,没能弄死蓝歌,她的好日子就结束了。
几个月后,因为蓝歌的缘故,她摔下了神坛,一下子从万众瞩目的未来席太太变成了一个在逃的通缉犯。
七月初,天气炎热。
公墓西北角落甚是偏僻,就在这个野草丛生,阴森荒凉的地方有一处用铁皮和石头搭建的破房子。
此时,屋内的一男一女正吵得不可开交。
“宗良,要不是你这个蠢货无缘无故去招惹虞熹,怎么会成为通缉犯?你自己变成通缉犯就算了,还把我拖累了?现在窝在这个坟墓旁的小破屋子连出去露个脸都不敢,到底算什么事?难道我们要病死在这里么?”
夏雪边摇着一片硬纸板扇着风,一边破口怒骂着。
宗良坐在砖头砌的床上,被她这一骂,浑身又痒又燥,挠了挠身上那几处性病烂疮,更是愤怒呛声。
“现在嫌我拖累你了?你特么让我对蓝歌干那些坏事的时候,不是一口一个好哥哥的叫得挺好听么?夏金凤,你嫌弃这个小破屋子,你特么倒是去自首啊。看看落入席云峥手里惨,还是跟着我宗良惨?”
她太了解席云峥了,那个男人最是狠辣,她落到他手里,又怎么可能有好果子吃,只怕比现在还要凄惨。
她抿了抿唇,苦笑了下,挪了下屁股,坐到了宗良身边,摇着硬纸板给宗良扇着风,讨好性地说道,“好哥哥,对不起,我是被这天给热昏了头,才这么口无遮拦的,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我去席云峥那里还有活路么?
这些年来,我把他当猴子耍,欺骗了他那么多,现在我背叛了他,蓝歌车祸他又怀疑到了我的头上。若是他逮住了我,就是不把我骨头拆了,也得我剥我三层皮啊。”
宗良哼了一声,往床上一躺,“算你还识相。”
“我能不识相吗?我和你啊现在就是两只绑在一起的蚂蚱,谁也离不开谁?”
“是啊,你看我俩都得了这个见不得人的病,我们就好好在一起吧,也别去祸害别人了。当初我去找虞熹麻烦,还不是为了钱吗?你在席云峥那一分钱都没骗到手,我再不想点法子,我们难道真的被这个病折磨至死吗?”
宗良说的对,现在没有钱才是最大的麻烦。
若是有钱,他们就不用躲到墓地里了,也能看得起病。
“我们得想点办法去搞点钱才是。”
宗良叹了口气,“想当初我在兰桂坊开一瓶十万元的酒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现在可是觉得可惜,那些钱我该存起来的。”
夏雪冷笑,“你现在知道那些钱来之不易了吗?不过你也不用可惜了,就算你存起来,身为通缉犯的你一去银行取钱就一定会被逮捕。”
“不如我还是去干回老本行吧?”
“你去偷车偷皮夹也只是维持眼下而已,不是什么长久之计。不如——”夏雪忽然想到什么,眼中闪过一抹毒辣,“我们干一票大的。”
宗良不解,睁了睁眼,问道:“干票大的?你什么意思?”
“我们去绑架蓝歌,让席云峥或者让虞骁交赎金,蓝歌是他们的心头宝,他们一定不会吝啬。到时我们有了钱,弄本假护照,我们就出国,还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可不想一辈子窝在这个下雨就漏水的破铁皮房里。”
就像高中时的她不愿窝在那个穷山沟里,她那会儿就发誓,这辈子哪怕拼进一切,也要做上人上人,攀附上席云峥,也不过是为了走出一条致富的捷径而已。
只见宗良皱着眉头,夏雪淡淡讥笑,“怎么?宗良,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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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你怕了?”
“我怕什么?杀人犯法的事我还干得少吗?我们沦落到现在这个处境,都是蓝歌害的,我非把她绑过来,折磨死她不可。”宗良龇牙咧嘴,恨不得立马就去干这一大票,“只是……我们能这么容易绑到蓝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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