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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席云峥沉默不言,夏雪咬了咬唇,继而道,“阿峥,难道你忘了我们的孩子是被她害死的?还有我当年我读大学那会,因为蓝歌被迫退学?她一直嫉妒我,嫉妒我拥有你的爱,现在她出狱了,一定会报复我,让你我不会安生的。”
听着这桩桩往事,席云峥眉目越拧越深。
席云峥笃定道,“我不会让她有机会再伤害你。”
“阿峥,我们结婚吧。只有我们结了婚,她才能彻底放弃你。”
提及结婚,席云峥突然不想开口,可是又再无理由可以推却。
他凝思半晌,遂道,“最近公司在海外忙着上市,等这阵子忙完吧。”
夏雪心中无比失落,难道席云峥就这么让她一直等下去吗?把她的青春耗尽?
可夏雪又不敢说什么,沉下心来,继续谋划。
……
十二月下旬,天越发地凉了。
不知何时,外面又飘起了大雪。
田澄刚踏出餐厅就接到领导的电话,要外出拍摄,就把蓝歌交给了乔剑波,让他把蓝歌安全送回家。
蓝歌透过车窗望着那越来越密的大雪,犹自发寒,不觉拉了拉身上的大衣,想把自己裹得更紧一些。
其实,车子里暖气的温度已经调得很高,蓝歌拉衣服的动作已经变成了习惯。
在监狱里的时候,不如外面条件好,天冷的时候,也是不给开空调的,而她身形消瘦,只能将衣服裹得更紧,才能不让自己那么冷。
乔剑波打着方向盘,佯装认真地开测,视线总是有意无意地瞄向蓝歌。
从她洗手间出来,她没吃多少东西,就要离开,他跟田澄自然不敢多说什么。
本来田澄要买单,但他抢在了前头,丢了一沓钱下来,顺便把席云峥那一桌也一起结了,并且让服务员告诉席云峥,就说是他前妻给结的,无非是想刺一下席云峥。
看着这样的蓝歌,乔剑波隐约有些担忧。
蓝歌就这么静静地坐在位子上,就像之前一样,垂着脑袋,一声不吭,注视着窗外的神情仿佛凝滞了一般。
出于医生的直觉,他越发感觉到蓝歌的精神状态真的有些糟糕,爱发呆,有些时候会精神恍惚,像是忧郁症的征兆,就像刚刚吃饭的时候,当很多人把目光投注到她身上的时候,她就有些颤抖,不太明显,可他却是看得一清二楚。
他觉得心里很是烦躁,前面的车子开得慢,简直是龟速,他这般温和的性子,都有想按喇叭,爆粗口的冲动,但是他不能按喇叭,这样很容易惊扰蓝歌。
“蓝歌,你最近睡眠好不好?”
乔剑波小心翼翼地问着,语气温柔地就像对待小孩子一般。
“还好。”
蓝歌淡淡地回应着。
其实,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少个日子是睁着眼睛到天明的了,只要一闭上眼,总是能想到以前的事,爷爷的死,席云峥的狠,夏雪阴险的笑,眉妩的意外,还有……她腹中已经成形的孩子也死了……
太多,太多了……
只要一闭上眼,那些浑浑噩噩的记忆就像幽灵一样在脑海上空浮荡,这怎么能让她安然入睡呢?
“乔教授。”蓝歌凝着窗外的簌簌而落的雪,安静地动了下唇,“我是不是像他们说的那样,疯了?”
疯了。
太多人对她说过这两个字眼,甚至,连她自己都觉得,她已经疯了。
他们?
乔剑波心里一惊,握着方向盘的手打滑了下,差点擦到别人的车子,惹得车主破口大骂。
他将车子熄了火,停靠在了路边,转头看向蓝歌。
她依旧是之前的那种姿势,脸色平静,平静得就像一潭枯井中的死水。
“谁和你说过这样的话?”
乔剑波有些急,声音里头带着隐忍的怒气。
他们,意思就是不止一个人,就算蓝歌真的患上了忧郁症,那也只是心里上的一种病症,和疯了完全是两个概念,就像平常的伤风感冒一样,治愈了就会好。
“很多……记不清了……”
蓝歌轻轻地回着,脸上仍旧没有浮现出多少情绪变化。
在监狱里头,很多女人都曾经用那唾弃的声音谩骂着她,一声一声地说她是个疯子,疯子,她们之中不乏杀人犯,可依旧用那咒骂的声音一声一声喊她“疯子”。
她也许是记得的,眉妩出事之后,狱警们对这种现象就不再阻止。
她甚至都能听到他们提到她的时候,都是——哎,那个404号房的疯子2507啊……
她也许是不记得了,在那里,从来没有人叫过她的名字,她好想有人来叫她一声,“蓝歌。”
蓝歌将头微微偏过来,看向乔剑波,缓缓地说着,“乔教授,我好像一直在等。”
乔剑波看着目光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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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目光有些空洞的蓝歌,“你在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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