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便叫誓言吧?
恍然间,蓝歌想起了多年前席云峥说的话,她曾以为那也叫做誓言,与现在这场面比起来,她才知,那不过是玩笑话。
那是她第一次来席家,席云峥和席宴青在门口迎接她。
父母刚过世,过度悲伤之下,她既怕见人,又不爱理人,躲在了席老爷子子身后。
席云峥上前走了一步,摸了了摸她柔顺的长发,笑着道,“原来这就是爷爷口中的蓝歌啊。”又拉住了她的手,将她从爷爷身后带了出来,“你别怕,以后便跟着席大哥吧,有席大哥在,没人会欺负你。”
为何?
席大哥,你说过,有你在,没人会欺负我?
然而,时至今日,欺负我、伤我最深的却是你!
蓝歌的脚步像被定格住了一样,死死地站在原地,而手死死地拧紧了门把。
此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又是被逼进了一个进退两难的境地。
继而,又听得席云峥粗哑道,“都怪我,我不该回来得那么晚,要是早点……早一点……你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不可否认,蓝歌昨天的那一番要放手的话和那个拥抱好像触动了他心中的某根心弦,让他变得极为烦躁,烦躁地不想回家,不想回去看到夏雪。
因此,他失了约,并没有回去陪夏雪吃晚饭,而是流连在外,直到接到她的电话,听她说肚子很疼才赶回去。
一回去,就看到她已经昏迷过去,躺在床前的地板上,而地板上一滩鲜血。
若是他早点回去陪她,他想就不会出现今天这样的事。
不止他们的孩子没有了,而且还让她丧失了生育能力。
她年纪还这么轻,只有26岁而已。
“都是蓝歌做的,是她……是她……把我害成了这个样子……她这是报复啊……呜呜……阿峥,她害得我永远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
夏雪的眼泪一颗一颗掉下来,烫烫的,滑进了席云峥的指缝里,让他揪了眉,也烫了心。
而这次是他亲自送她进的医院,本以为蓝歌白天上班,晚上不会在医院,蓝歌成为她的主刀医生是偶然,再说,当时的情况,真的很恶劣。
席云峥薄薄的唇角微微抽动了下,“这次不能怪她!当时的情况我看在眼里,你的确出了很多血,而且她是得到了她们医院主任的同意才做的子宫切除手术!”
夏雪顿了一顿,又哭泣着悲恸说道:“可你……不知道,我是吃了她开的安胎药后才突然肚子痛的。”
募得,席云峥的眸子一深,搂住女人的手忍不住轻轻一颤。
半响,他单薄的菱唇紧紧抿着,一双眸子漆黑冷冽,如深不见底的枯井寒潭。
无法确定席云峥心里的想法,夏雪一咬唇,抽泣着继续说道,“前几天我去医院做产检,凑巧医生是她,她说我有先兆流产的迹象,就给我开了安胎的药。昨天因为报纸的事,我受了很大的刺激,怕情绪激动会对胎儿有影响,就吃了两颗那个药,没一会儿,我的肚子就开始疼……再之后……我们的宝宝就没了……呜呜……肯定是她开的药有问题……呜呜呜……”
席云峥早从蓝歌口中得知她去医院找过蓝歌,回去后,他也问过她是否确有其事,她告诉他,是去做产检时,巧合碰到的,刚从法国回来不久,压根不知道蓝歌在仁济医院上班。
蓝歌那样聪明的女人,一猜就猜到了孩子是他们的,她也没有否认,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争执,后来就拿着蓝歌开的药很快离开了医院。
当时,他并未多说什么,只告诉她,让她好好呆在家里,会给她安排个私人医生。
就知道,雪儿一遇到她,就会出事!
夏雪已经泣不成声,颤抖着肩膀痛哭了起来。
席云峥见她哭成这个样子,一下子心乱如麻,轻声哄了她一会儿,又问道,“在法国做产检时,医生可有说过你有先兆流产的迹象?”
“没有,我的身体很健康,胎儿也很好,怎么会有先兆流产的迹象呢?”夏雪在她怀里坚定地说道。
席云峥没有陪她去做过产检,自然不知道她的身体状况。
其实早在法国,医生就说她这一胎胎像不好,有先兆流产的迹象,而她一直把这件事瞒着席云峥,担心席云峥知道孩子有可能保不住后,会嫌弃她。
那时,她还为此而忧伤过,不过,如今看来,幸亏席云峥一次都没陪她去做过产检,才可以让她...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