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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歌笑了笑,轻巧地把手从他手中抽离,道,“我们回去吧。”
没有了依撑,往前一步,脚步又是一晃,席宴青忙伸出手去拉她,慌乱下,他的下巴磕碰上了她的额头。
席宴青惊呼,“蓝姐,你的额头好烫。”
她手背无力地探了探自己前额,果真好烫,喉咙口也觉得好痒,这是生病的征兆。
“大概是感冒了吧。”
昨夜缠绵,吹了一夜的冷风,不感冒才怪。
“这种天气更应该小心的,你身为医生,怎么都照顾不好自己?”
气得席宴青双眼微凸,以责备的口吻怪道,可是心里难受得胜过自己生病。
“这感冒来得可真及时,我正好想病一场呢。”
这人生呐就如感冒,一冷一热,难受得很,但又不会致命,一旦熬过就恢复如初。
她相信她能熬得过去。
席宴青却不懂她这话是何意,嘀咕了一声,“哪有人说生病好的?”
蓝歌却是一笑而过,“快走吧,要不然我真的吃不消了。”
“好勒……”
拽着蓝歌的手,席宴青飞快地越过拥挤的人群向门口方向走去,任大家目光惊疑质问,却不闻不顾,好不畅快。
他发誓,这是他这些年来最快乐的一天,只因他触及到了她掌心的温柔。
眉妩偷眼看着席宴青这小子的一举一动,这小子八成对蓝歌有歪心思。
……
席云峥给夏雪用碘酒揉完脚腕,再次到这硕大的包间来,蓝歌已经跟席宴青离开。
他心中莫名地划过淡淡的惆怅感,不由地捏了捏眉心,蓝歌这个女人哪……有些时候,他真是拿她没辙,不止撕了他送去的离婚协议,丢了那盒避孕药,还胆敢到这里当众捣乱?
还有他的好弟弟,竟然帮着外人来消遣他这个亲大哥?
回去后,洗了个热水澡,吃了些感冒药,还有一颗紧急避孕药。
也不知道现在用药来不来得及,既然不想跟席云峥再做纠缠,那么她也不想有一个无辜的牵绊。
今晚眉妩留宿席家,陪她过夜。
服药之后,她躺进舒服的被窝里,跟眉妩细聊了昨天发生的事,还有和席云峥阴差阳错的那一次。
后来,眉妩的父亲入狱之后,在眉妩死皮赖脸要求之下,她去问爷爷要了这种费洛蒙香水加强版,那种药能把男人迷倒,让男人全身都软了,唯独一个地方立着。
后来,她才知道眉妩拿了这种药,把池慕寒给睡服了。
眉妩听完后,又噼里啪啦把席云峥那个混蛋骂了一顿,又劝蓝歌,“既然要分,就分个干净一点。你们还是尽快把婚离了吧。”
“我正有这个打算,等我感冒好了,我就去找席云峥谈,我放他自由。”
聪明的人,不会拿别人的过错来惩罚自己,不是么?
……
第二天醒来得很晚,眉妩已经不在,该是回家了。
她的身体觉得舒服多了,浑身不那么酸痛,只是鼻子还有些涩。
打算放下一个住在心底多年的人,当然得好好庆祝一下,于是就给自己请了一天假。
下楼吃早饭,发现席宴青竟然也在家里,今天可不是周末,问道,“今天学校没课吗?”
“我刚刚从学校回来。”席宴青一脸喜色,“为了给你一个惊喜。”
蓝歌美眸一瞪,狐疑地看向他,他这又是在搞什么鬼?
“看!”席宴青从身后拿出一份报纸,蓝歌挑了挑眉,“就一份报纸,有什么稀奇?”
“你瞧瞧头版头条,我保管你惊喜万分。”
翻开报纸,一瞧,一张硕大的封面,是席云峥搀着夏雪亲密照,还有一张略小的图片排版在左下方,正是她在舞台上唱歌的那张,标题是——英东集团峥少弃妻离国四年真相,新欢是妻子密友。
“蓝姐,看到这个报道,解不解恨?看那个不要脸的臭女人还怎么有脸在江城混下去?”
席宴青一双黑眸中满是泄恨的块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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