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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生死离别,说这种话?”
一开腔,虞熹就哽不成声。
许向南摇头淡笑,眼中流露出难以言说的苦涩。
“虞睿可以随便给我安个罪名,让我坐牢,那他要我消失在这个监狱里也轻而易举。”
一想到许向南可能会有生命危险,虞熹更是心急如焚。
“那你把你掌握他的把柄交出来吧,他会放过你。”
许向南微笑,向她勾了下手指,示意让她过去。
虞熹这便上前,坐在了许向南的对面。
男人抓住了她的手,不动声色地用指尖在她掌心轻轻划了几个字。
虞熹登时一惊,“你这是?”
“别说话,好好记住,今后说不定会帮上你。”
他将她小手紧紧裹住,凑近小声说:“等你做完你想做的事,离开虞睿,他冷血无情,反复无常,现在他对你起了兴趣,但这个兴趣有保质期,一旦过期,他会毫不留情地抛弃你。甚至,你会有危险,因为你也知道他太多的事了。”
虞熹含泪凝视着他,喉头痛到极致。
即便这个男人身陷困境,他还处处为她着想,为她考虑将来。
这份情,她何以为报?
似乎,他亦从她那双楚楚泪眸读到什么。
他低笑说:“小妩,就当是我报答你当年从雪地里救我恩情。”
“可是——”
“没有可是,只要你好我就好。”
……
虞熹从看守所里出来,天边一片烂漫金红,夕阳如此美,她却无心欣赏。
耳边全是许向南的那些话,她知道,他这么做只为成全她。
牺牲尊严也好,牺牲自由也罢,都是为了她。
走到车旁,浑浑噩噩的掏出车钥匙,才打开车门,正要进去,对面有人喊了她一声“美人”。
虞熹闻声,抬脸,撞见了男人熟悉的脸。
“二叔?”
看来虞睿是真的很害怕被人抓住把柄,毕竟现在反腐盛行,有不少省级国级干部都落了马。
在这个时刻,当然得小心翼翼了。
他颀长身形靠着车身,看着她,“问的怎么样了?”
虞熹当然明白他指的是什么,她抿了抿唇,摇头。
虞睿下颚一绷,“你去都没能套出他的话?”
虞熹走到虞睿的跟前,深深呼吸一口,才开口。
“二叔,其实根本没有那些所谓的把柄,他当时只是一时起意胡说而已。”
“真是这样么?”
“他怎么可能对我说假话?”
虞熹又眨了下眼,维持着无懈可击的镇定。
如果真的说出那些所谓的把柄来,许向南才真的是死路一条了。
虞睿这样的人,只会信任死人才能守住秘密。
她又妩媚娇笑,“二叔,不如你放他出来吧?”
“你这是为他求情?”
“虽然我对他没有情爱,可我这条命是他救的,要不然我早就葬身在那场爆炸中。为他求情,是理所应当的。”
虞睿微低了下头,那双锐利的眼敛起意味深长的笑,勾勾盯着她。
“放过他,也不是不可能。就要看你能为他做到何种地步了?”
虞熹心下冷不防一颤,这个男人是不是也是对许向南说过相同的话?
忽然,她体会到了三年前许向南的处境,一定如她现在这般左右为难。
趁虚而入是虞睿惯用的手段,她深深明白,可是她现在又该如何应对?
她蹙眉望着虞睿,真想回敬一句,虞睿,你可真卑鄙。
可是,许向南能为她牺牲男人的自尊,牺牲了宝贵的自由,她又有什么不能为他做的?
“二叔,你这是要我的身体?”
“美人,除了你的身体以外,你还有其他资本么?”
呵……
她无谓的笑开,“既然二叔你要,我就给。反正……我又不是处。”
反正她能利用的也只剩这幅残破躯壳而已了。
池慕寒要,虞睿要,给谁不一样呢?
虞熹不是处这一点,细想一下,虞睿还是有点膈应的。
男人伸手,搂住她腰下。
“这里不是还有一块么?”
眼前这个笑得邪狞的男人,让她心惊肉跳,但她还是打趣笑起,“二叔,你真是无趣。”
他又贴近,捏了下她的下巴,“美人,你应该为此感到荣幸,你是我的第一个女人。”
很抱歉,我一点也不感到荣幸,我唯一感到的就是糟心加恶心。
至少池慕寒那根不是搅屎棍。
心里如此想着,可她脸上挂着一副感恩戴德的虚伪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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