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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音音手舞足蹈地挣扎起来,可是敌不过男人的力量,脑袋没能离开水面一分一毫。
大量的水灌入咽喉鼻腔,让她觉得自己就快窒息。
忽然,虞熹上前一步,劝阻道,“池公子,别乱来,这里是摄影基地。”
池慕寒抬了下眉梢,不知不觉中后面围了不少人。
他这才作罢,缓缓松了手。
萧音音从水里挣脱了出来,又呕又咳吐了不少水,大口汲取着新鲜空气。
池慕寒了狠辣,她终于亲自领会到。
心有余悸的她,吃力地向后挪了挪身体,一手捂着胸口,一开口,被水呛疼的胖子更疼。
“对不起慕寒哥,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她的示弱让男人的眼神变得柔了一些,她继续低声求饶,“我会马上滚出江城,我保证。”
“那你还不快滚?”虞熹厉声道。
按理来说,留着萧音音会是个很大祸害,但现在她的把柄被萧音音握在手里,除了叫她滚,她还能做什么?
萧音音脸色苍白到极致,暗瞥了池慕寒和虞熹一眼,心想这个仇早晚都要报,连滚带爬从水里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跑离这里。
“我都为你教训她了,怎么还嘟着张嘴?”
虞熹紧蹙着眉,心头仍是沉沉的。
不在于萧音音,而是在于她刚才对她说的那些话。
“没什么,新衣服湿透了,很糟心。”
“那等会吃完饭,陪你去逛商场。”
虞熹极力将心事压下,露出点微笑,点了下脑袋。
一旁的范琦觉得虞熹怪怪的,好像是有心事。
现在池慕寒在这,也不能多问,只能暂且回避。
虞熹强颜欢笑陪着池慕寒吃饭,逛商场,下午不需要开工,她借口去医院看蓝歌,却回了虞家。
一进家门,就甩了包包,直奔许向南房中。
她没敲门,就把房门打开。
许向南躺在床上刷着微博,一抬头就对上了虞熹那双不知是因为悲伤还是因为愤怒而微微发红的眸。
从她来势汹汹的神情中,他意识到虞熹肯定出事了。
他有些焦急,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碰到萧音音了,她整容成了我的样子,她还对我说了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而——”说到此处,她顿了下,咽了咽口水,滋润了下干燥的要冒火的咽喉,“而这个秘密,事关你和我二叔。”
登时,许向南惨白。
可他仍极力伪装,轻描淡写反问,“我和你二叔能有什么秘密呀?”
“这一刻,你还要瞒我吗?沈煜尘。”
又是愠怒,又是心痛,又是憎恨,虞熹的心中简直是五味陈杂,难受至极。
看来再怎么狡辩也无济于事了,他只能苍白了微笑,淡淡道,“啊,你都知道了啊。”
“你怎么能去当虞睿的情人呢?你怎么能这样?”
她一开问,湿意就在眸中凝成珠,在眼眶里打起了转。
许向南戒烟很多年,可是这一刻他发疯似的想抽烟。
可手边又没有烟,就够到了床头柜上的水杯,手微颤着把水杯递到唇沿,含了一口水,缓缓咽下。
他低头,望着杯中波澜微漾的水面。
“我是为了你呀,小妩。”
他把沈家还给了她,一无所有,他不得已接近了跟她一样失恋的萧音音,还指望当上萧家的乘龙快婿扳回一城,可萧家又被池慕寒吞并了。
他想,这辈子都无法追回她了。
但池仲尧的出现给了他希望,他听命于他,再次接近她,挑唆她和池慕寒的关系,同时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不过,他又觉得自己当初是庆幸的,正是因为投诚了池仲尧,才能有机会救下她。
再后来,他带着她逃到了泰国。
他那时,其实是有私心的,他以为可以和她重新来过,尽管她陷入重度昏迷,他也坚信不疑,只要她醒来,他们一定会有一个美好的开始。
但,新的危机再次出现。
再美好的幻想也终究敌不过现实的残酷。
那时,她不仅昏迷,烧伤的伤口还在极速恶化病重,而他连医药费他都出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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