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没有把话说下去,但眼中却流露出来无尽的怜惜。
虞熹惨淡地敛起微笑,拨了拨柔顺长发,看向许向南,眉眼中隐藏着难诉的揪心之痛。
“以前又不是没和他做过,一次是做,两次是做,又有什么区别?”
她就是这样的女人,总是用一副无所谓的笑掩饰自己。
这样的她,让人更疼惜。
“如果这么做,让你痛,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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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痛,何不放弃?”
“昨晚上虞睿也对我说了类似的话,他问我是不是必须将复仇进行到底?尘哥哥,我付出了那么多,我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能忍的不能忍的也都忍过来了。就是为了要曾经伤害过我的人付出代价,我已经让萧怜儿得到了该有的下场,接下来就是池慕寒和池仲尧。现在池慕寒相信我,喜欢我,还要再次娶我,我离成功这么近,为什么你们却来劝我放弃?”
说着说着,她声线几度哽咽。
再思及今早和池慕寒发生了关系,脑袋跟着抽痛起来。
她赤脚走向冰箱,拿了瓶瓶酒,贴在自己的脸颊上冰了冰自己的脸颊。
随手拿起开瓶器用力开了瓶酒瓶,咕噜咕噜喝了好几口,背对着他道:“难道我回来报仇真的有错吗?难道那些人不该为自己的罪恶买单吗?”
说到最后,她的喉头颤抖起来,一颗心亦是难以平复。
忽然,男人的双臂穿过来,从背后搂住了她腰。
滚烫的胸膛紧紧贴着她脊背,给予她一份特殊的温暖。
“可是,小妩你爱过池慕寒。对自己深爱的人下狠手,那份痛,我深有体会。萧怜儿已经得到了报应,你又何必再执意走下去?池家那俩兄弟就交给虞睿吧,他会处理好的。”
“不,如果我不能亲自报仇,我这么努力的活下来又有什么意义?”
男人将她拥得更紧,“小妩,我怕你为了报仇走火入魔,更怕你将来有一天会后悔。你不知道,失去你,会让我抱憾终身。虽然我没权没势,可哪怕用尽我所有力气,还是希望你得到幸福。”
他慢慢将她身体转过来,温柔地捧起她的脸,“如果可以,就到此为止吧。我们抛下过往,一起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去国外生活,就你和我两个人。你喜欢孩子的话,我们可以生一个足球队。”
轻柔的气息如春风拂过她面颊,让她神识有片刻恍惚。
男人的唇一点点压近,就要吻上她时,她用力推开了他,自己往后跌退一步。
“不行,不行。我已经收不了手了。”
“如果说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那我就陪在你身边等你。”也只能等你。
许向南只是盯着她,如此柔声道。
她别过脸去,有些不敢去看那双报告深情却又无望的双眸,终是咬唇,道,“尘哥哥,我很感激你救了我,在我最痛苦绝望的时候的鼓励和陪伴。可是,我心已死,这辈子不会再爱上任何人。你、不要再等我。”
他依旧淡笑如初,一点儿脾气都没有,“等你是我的事儿,你哪管得着?”
虞熹看向他,眼中是无奈,可是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二人就那么僵在原地,对视半晌,直至门外传来敲门声。
“该是外卖到了,我去开门。”
许向南越过她身边,慢条斯理地过去开门,签收了外卖后,就拎着两大袋子摆到了桌上。
一边拆,一边说,“烦心的事就别想了,快过来吃。”
食物喷香的味道一下子溢满房间,那些漂亮鲜艳的红壳之下蕴藏着满满的诱惑。
每到夏季,江城大街小巷遍处龙虾,整个儿就成了龙虾城。
没有什么是龙虾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两顿。
想起了儿时一家人闹腾吃龙虾的快乐时光,虞熹心情平静下来,再次落座,享受这疯狂的美味。
见她连个手套都没带,直接抓了起来啃。
许向南也不由笑了,她这大大咧咧的习惯一点也没变,心中又不由感叹,如果当初他不是一心想着复仇,那么他们一定有了一个美满的家庭。
再想想,以一个过来人的立场去劝她,又如何劝得住?
现在她不就是当初的他么?
许向南心头又一阵惆怅,口上也不再提糟心之事,只与他讲了些趣闻。
二人一边大快朵颐,一边把酒言欢,气氛又慢慢回暖,再次融洽起来。
只是,不知这啤酒醉人,还是怎么回事,虞熹觉得脑袋越来越沉,眼前也是越来越模糊,扶了扶额,“我这是醉了吗?怎么才喝这么点就不行了?”
许向南的意识也逐渐游离,摇了摇沉重的脑袋,“怎么度数这么低的啤酒也能醉人?”
说罢,就趴倒在了桌上。
“喂……喂……不会吧?你……真醉了?”
虞熹推了推他,见他没什么反应,就摇摇晃晃地欲站起来,屁股刚离开座位,整个人体力不支就倒了下来。
一直在外面候着的宗良,听得里面一点儿动静都没了,奸诈一笑,鬼鬼祟祟打开了门,溜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