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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到我说话了没?”宗良摇晃着她的肩膀,“雪儿,你听到我说话了没?趁着席云峥还没发现你的病,你得赶紧把钱拿到手啊,要不然我们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是啊,现在她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这条苟延残喘的命而已。
就像宗良所言,如果连钱都没有,她拿什么生存,又拿什么来治病呢?
她得振作,一定要振作。
“我陪了席云峥这么多年,那些钱是我应得的,我一定要拿回来。”
夏雪捏了捏拳头,殷红的泪眸中重燃希望。
……
西餐厅内,男人优雅地嵌坐在卡座中,时不时地喝一口柠檬水,看一下表,像是在等着谁。
又过去十几分钟,他等的那个女人才匆匆赶到。
“对不起,啊峥,我路上出了点状况,来晚了。”
席云峥一抬头,在看到夏雪的那一刻,眼中顿时亮了一下。
夏雪棕色的卷发拉直了,颜色也染回了黑色,穿着真丝白裙,裙摆大而飘逸,上身罩着海蓝的薄针织衫,看起来清新稚嫩,就像个高中生似的。
这让他想到了初次在酒吧里见到她的样子,她那时也是这样的打扮,看起来怯生生的,眼底却有着一份淡然笑意,好似一味清纯毒药。
见得男人眼神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夏雪就知道这样打扮很符合他的心意。
她心中得意地笑了下,这才施施然落座。
席云峥将手中菜单推给她,“雪儿,点餐吧。”
拿菜单时,她有意无意地摸了一下席云峥的手,勾人似的,将精致描摹过的眼尾挑长,“谢谢你,阿峥,还愿意陪我吃最后一顿饭。”
席云峥轻而淡的皱了下眉,无声地把手缩了回来。
夏雪微微咬了咬唇,叫来服务员,点了份意面牛排。
席云峥懒得多看菜单,要了份和夏雪一样的。
席云峥是个连用餐都一丝不苟的男人,可今天这顿他是如此马虎随意,夏雪可以看得出席云峥并不是很愿意陪她吃这顿饭。
二人之间没有一句话,让等餐这段时间变的漫长至极。
“阿峥,以后你有什么打算?你……会跟蓝歌复合吗?”
提及蓝歌时,男人的神色暗了暗,透过偌大的落地玻璃窗,往外看了一眼,才缓缓开腔。
“也许吧,毕竟小榴莲需要一个完整的家。这样孩子才能更幸福地成长。”
夏雪真想问,你究竟是为了你女儿呢?还是把你女儿当作了借口?
可她没这么说,她只苦笑着道:“阿峥,只要看到你能幸福,看到你们一家三口能幸福地生活在一起,那么我的退出也就值得了。”
只有她自己清楚,这话有多么虚伪,多么违心,此刻的她,内心充斥着不甘和憎恨,凭什么他们都得到幸福了,而她要在病痛的深渊里受尽折磨?
“不过,我听说蓝歌她有抑郁症,还挺厉害的。有时候还会发狂呢,发起狂来简直六亲不认,据说今天还把虞少给刺伤了,差一点就要了虞少的命啊。”
她的言下之意是,这样危险的女人放在身边的真的安全吗?说不定分分钟就会拿起刀子,把他给解剖了。
“你这消息哪里来的?”
是她给蓝歌把治疗抑郁症的药换了,她当然得多注意那边的动静,等着看好戏了。
没想到蓝歌还真的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差点杀了虞骁,如果蓝歌真的杀了人,那就好了,她不仅要坐牢,还要在监狱里悔恨余生呢。
“我医院里认识一个医生,听他说起的,毕竟这事在医院里闹的沸沸扬扬的。我还听说,她拿着剪刀捅进虞骁胸膛的时候,嘴里叫着阿峥你的名字。看来,她是神志不清,把虞骁当成了你。”
可见,蓝歌是多么恨他呀。
登时,席云峥满眼的落败惆怅。
健壮,夏雪担忧地握住了席云峥的手,“阿峥,如果你真的要和蓝歌在一起,你可得考虑清楚啊。万一她发起疯来,别说是对你,对孩子也极有可能做出不利的事来。真有那一天的话,就是追悔莫及了呀。”
从夏雪嘴里吐出的那个“疯”字,落入席云峥耳里,只觉十分的刺耳。
“不许你这么说她,她只是生病了而已,不是疯了。”
再次,他冷淡甩开她手。
夏雪牙齿咬了一下,何时,席云峥你这么护着蓝歌了?
这时,服务员把餐盘端了上来,二人皆是满怀心事,食欲甚差,有一叉没一叉地在盘中扒拉着。
席云峥吃了三两口,实在没有心情,就放下了刀叉,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
而夏雪盯着男人手中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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