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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雪阴柔地笑了笑,眸子里尽是恶毒。
她一步一步走过去,走得很小心,不让高跟鞋发出一点点声音。
她要慢慢地、慢慢地靠近,然后用力将蓝歌一推下去,让她死得一点挣扎也没有,再用最快的速度将围栏破坏掉。
这里又没摄像头,谁都不会发现。
即便她死了,只能她将戏演得足够逼真,席云峥一定会相信她。
正离开她三步之远,蓝歌忽然问出声,“楚楚,是你吗?”
自从陷入黑暗后,蓝歌的听力就比以前灵敏很多。
上天很公平,给你关上一所门,必定会给你打开一扇窗,她的眼睛看不到,耳朵却是十分敏感,一点点细微的动静就能打扰到她。
夏雪顿了下脚步,暗自咬了咬牙,怎么被她给发现了。
蓝歌意识到有些不对劲,楚楚一个下人,不会她问她话,都不理睬。
又分辨出踩在地砖上的是轻碎的高跟鞋响声,她可以确定来人是个女人。
“你是谁?”
攸得,蓝歌转过头,精秀的眉蹙起来。
那人仍旧是不回答,心里又推测究竟会是谁,肯定不是家里的佣人,又可以轻易出入席宅,对席宅如此熟悉,那么就只有一人。
她几乎是一下子就说了出来,“夏雪,是不是?”
被认出来了,也不需要再掩藏了。
夏雪轻声笑了笑,那嘴角的笑容里隐藏了太多的诡异,“蓝歌,想不到你眼睛瞎了,还能猜出我是谁?”
“光是你身上令人作呕的气味就能让我认出你。”蓝歌淡淡笑了下。
令人作呕?
“蓝歌,你都是个瞎子了,还敢这么嚣张?”夏雪恶狠狠地咬牙说道,“我让你没死在监狱里就是个错误!蓝歌,我真不该对你太仁慈!”
听到监狱两字,蓝歌只觉毛骨悚然。
难怪她在监狱里经常受到欺负,经常遭到非人的折磨?
自从眉妩出事后,她被监狱里的那些杀人犯、妓女、吸毒犯毒打时,鲜少有狱警帮她,她早就知道没那么简单,原来真是夏雪搞得鬼。
“不管在监狱里她们如何欺负我,我都不敢动死的念头。夏雪,你知道为什么?因为我不敢死,我真是不敢就这么轻易死了,你说,没看到你遭报应之前,我怎么敢轻易闭上我这双眼?”
她不看着这个女人如何死的,她真的会死不瞑目。
居然敢诅咒她死?
夏雪那张清纯的面庞抽了一抽,越发狞狠,快步一上前,就抓住了她,把她用力按在了栏杆上。
耳边袭过女人阴狠如毒的声音,“蓝歌,你说你运气怎么能这么好,一次两次就是死不了呢?既然你死不了,那么,我就亲手送你上黄泉,去见你那死鬼爷爷、还有你那个死鬼女儿。”
她飞快捂住了蓝歌欲张开的嘴,另一手要把她推下去。
失明的蓝歌哪里是她的对手,只能呜呜地闷叫着,一双手死命地抓着栏杆,不让自己摔下去。
“你去死,蓝歌,你给我去死!”
身后突然一声狗吠,夏雪一惊,怎么这里养了狗了?
她是最怕狗的,往身后瞧了一眼,移动门那里一只高大的拉布拉多,又让她心眼跳了跳。
可是,都已经到这步了,尽管她怕狗,也不能收手了。
这次,她一定要把蓝歌推下去,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夏雪咬了咬唇,更用力地按着蓝歌的手臂,将她往下面推。
“呜呜……”
蓝歌想发出喊声,但教夏雪捂紧了嘴,发出的声音只有自己能听见。
她心里却在祈祷,开心快来救我,现在只有你能救我了。
见自己的女主人被另一个女人捉着,好像很受痛苦的样子,开心立在那里又叫唤了几声,只是那个陌生的女人却不肯放手的样子。
它前面两条腿一跃,用最快的速度奔过去,迅速而有力量,前爪一下子就扑到了夏雪的肩上。
夏雪吓了一大跳,“啊”的拼命尖叫。
这人凶恶,可眼下这狗更凶残,狗嘴一张,露出尖锐锋利的牙齿,狠狠一口就往夏雪的肩膀上咬下去,撕裂她的衣服,牙齿扎进她的皮肉里,狠狠地咬下了一大块肉。
顿时,空气里弥散出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紧接着,四周都充斥着夏雪刺耳的哭喊尖叫声。
蓝歌知道,夏雪定是受伤了,她知道开心有多威武强悍,要是被它咬了一口,肯定不死也残了。
夏雪肩头剧痛,再也无法去伤害蓝歌,手往自己肩头上一按,好深的一个窟窿,伸到自己眼前一看,满手都是鲜血。
再回头看向那条恶犬,它也是满口血淋淋的,将她的衣服碎片和一块血肉衔在嘴里,摇着尾巴,瞪圆了眼睛看重她,那模样是要再咬上她一口才甘心。
又是一吓,夏雪往后退了一步,腿脚一软,便晕倒在了围栏旁。
听得“咚”的一声闷响,蓝歌大致猜出是夏雪昏倒了。
她缓了缓神,才从刚才的恐惧中恢复过来,用脚踢了踢前面那团一动不动的肉团,“夏雪……”
楚楚在楼下听到惨叫声,端着一杯刚沏好的碧螺春快步过来,看到的却是这样鲜血淋漓的一幕。
地上淌了一地的血,夏雪也昏倒在了地上,肩头破了个大洞,少的组织和衣服却被狗叼着。
她也是吓得不轻,手一晃,“哐当”一声,茶杯翻到在了地上,碎了一地。
她楞了楞,走到同样是面色惨白的蓝歌跟前,上前扶住了蓝歌,“大少奶奶,你没事吧?”
蓝歌握着楚楚的手微微发颤,“她被开心咬伤了,是吗?”
只觉那一双手冷得好像覆了层冰雪,楚楚硬着头皮多看了一眼地上昏死过去的女人,“恩,被开心咬在了肩膀上,流了好多血。大少奶奶,现在要怎么办?”
“快,叫人来,送她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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