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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小姐,你不会是要……”
下面的话,孟雨想都不敢想了,更别说是讲下去。
“又不是让你去做,你哆嗦什么?”
萧怜儿手段一向毒辣,曾经她就是亲自毁了沈眉妩那张狐媚的脸蛋,如今如法炮制,把虞熹的脸弄残了,看那个骚狐狸精虞熹还怎么勾引池慕寒?
……
兰桂坊这个地方五光十色,充满着糜烂。
富一代、官二代、红三代们都在喜欢这里寻欢作乐,醉生梦死。
蓝歌的一双眸一一掠过这里的一切,她是壮大了胆子进来的,侍应看她打扮得普通,连个招呼都懒得打。
瞧,人们就这么势力眼,不过也不怪他们,要怪就怪自己如今是个穷光蛋了。
虽然她还持有英东集团20%的股份,然而对于她来说这不过是死股。
当初爷爷把手中的股份一分为三,席云峥、席宴青两兄弟各得15%,而她占了鳌头,得了20%,但是如果有一方要变卖手中的股份或者转交给他人,必须得到另两方的同意。
她是一直佩服爷爷的高瞻远瞩,这样的三权分立,让他们三方互相牵制,在他百老归天之后,也不至于让英东集团在他们这代手上给败了。
股份制的集团,每年分红肯定是极其乐观的,但她总不能厚着脸皮问席云峥讨点分红来花花吧。
蓝歌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她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金光闪闪的蓝歌了。
如今,她什么都不是。
入狱的记录就像一瓶墨汁不小心翻倒在白纸上,弄污了她整个人生。
没有人敢聘用她这个坐过牢的女人,除了那个傻小子,只是她碍于她精神的状况,她都算是半个病人了,又怎么去给病人看病呢,不得已辞去了那份工作。
兰桂坊的这份工作,还是她央着田澄给介绍的。
田澄一直反对她出入这样的地方,可是她不在意,只要在这里唱几首歌而已,而且薪金厚沃。
人总是要生存的,哪里工作不都一样挣钱么?
蓝歌捏了下手掌,从包里拿出了一张名片,上前问侍应,“请问容嫣容小姐在这里吗?”
“她是我们这里的领班,你找她什么事?”侍应才正眼看了她一眼。
“今晚我跟她约好了,过来试唱的。”
侍应也知道最近容嫣在招人,没再问她什么,只道,“跟我来,她这个时候应该在后台吃晚饭呢。”
蓝歌双手紧紧握着,很是紧张,现在忐忑的心情不亚于大学毕业后找第一份工作。
休息室里,容嫣正抱着饭盒,埋头狼吞虎咽着,看来也是个急性子。
侍应敲了下未关的门,“容姐,有人找,是来应聘的。”
容嫣闷在饭盒里的头抬起来,看向蓝歌,想必这就是蓝歌,最近闹得满城风雨的那个蓝歌,也时常听到田澄提到的女人,容嫣直言不讳道,“你真人比报纸上看起来更漂亮。”
蓝歌苦涩地笑了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容小姐你好,想必田澄已经跟你说了我的情况了,我急需要一份工作。”
她虽然还有一两个不错的朋友,但总不能一直靠接济的,人得自立。
“我知道,但我们这里不养闲人,得看看你有没有能力胜任这份工作?虽然只是陪客人唱歌,看起来很简单,但是这份工作也不是这么好干的,不仅仅要能唱,更要能受得了那些大爷们,把那些大爷伺候的好,才是宗旨。在我们这里,顾客就是上帝。”
“我明白。”
进了这样的场所,多多少少都是要吃点亏的,只要不过火,她都能接受。
既然踏足了这个地方,她自然把一切都考虑到了。
容嫣点头一笑,她看得出来蓝歌是个聪明的女人,她应该不会令她失望。
这时,一个穿着超短裙的女孩气喘吁吁跑进来,“容姐,不好了,不好了……”
“什么事?”
容嫣这晚饭还没吃完呢,怎么又出什么不好的事了?
“一号包厢的客人点了一首《独角戏》,我们那些陪唱的姐妹没一个唱得能让他满意,把人都轰出来了,看样子又要大闹了。”
容嫣眯了眯眸,一号包厢是这里的VIp包厢,里面的客人真是尊贵得紧,哪里是能得罪的?
正在一筹莫展之际,她看向蓝歌,“蓝小姐,《独角戏》这首歌难不倒你吧?”
旁边的女孩疑惑地指向蓝歌,“她?一个新来的,能行吗?”
“田澄介绍过来的,我信!”
或许不是信田澄,只是单纯地信蓝歌这个人,她是蓝歌,她就信。
换做其他人,容嫣是绝对不敢冒这个险的,让一个新人去为Vip包厢里的客人服务,只是这个蓝歌,她是个女人瞧了都喜欢,更何况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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