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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萧怜儿的角度看过去,虞熹依偎在池慕寒的怀里,就像是久别重逢的恋人。
她不过是在楼上和一个导演多聊了会儿,就被虞熹这个妖艳贱货钻了空子。
萧怜儿紧捏着包走近,看着歪倒在池慕寒怀里的虞熹,从她的脸色上就能看得出,她似乎身体不舒服。
但即便如此,也不该如此缠着她的男人。
就像自己守卫多年的领土被一只突然跑出来的野狐狸给强占了,萧怜儿醋坛炸了,可她仍维持着高贵清冷的笑姿,“虞小姐,是哪里不舒服吗?”
虞熹不吭声,只苦抿着唇,把自个儿眉尖蹙深。
女人一脸病容,她的憔悴和苍白被男人尽收眼底,池慕寒敛了眉,遂开口,“怜儿,今晚你自己回去吧。”
说罢,不给萧怜儿说话的机会,就把怀中病恹女人打横抱起上了车。
萧怜儿只能干干望着池慕寒把那个女人抱进了车内,却在车门关上的那一刹,见到了原本虚弱无力的虞熹挑衅似得地扬高了眉梢。
这个女人……给她的感觉有点似曾相识,但又说不上来。
萧怜儿暗暗捏了捏手掌,看着那辆宾利慕尚绝尘而去。
车上,虞熹懒懒地将脑袋枕在池慕寒的肩头。
大约是惧冷,池慕寒只觉身旁女人微微缩了缩身子,娇滴滴地吟了声,“池爷,我有点冷。”
不知怎的,他的眉头又拧了下,看了眼窗外细密的雨丝,手指一动,就将外套脱下,披在了她身上。
他衣服的味道还是不曾变过,那种淡淡的青柠香。
那香味吸进鼻尖,袭上心窝,拉扯着她的心脏一点点拧拢。
回想起萧怜儿的那张憋屈慌乱的小脸,心中才舒坦一些。
“池爷,你为了我就这么丢下萧小姐,她会不会生气啊?”
男人清冷的声音划过她的耳畔,“她不敢。”
虞熹勾了勾唇,“是啊,哪个女人敢跟池爷置气?”
虞熹的一句话又牵动了他的心头,以前啊有个小女人很会撒娇,也很爱跟他生气。
当她眸光无意扫过池慕寒时,发现了他眼中惊现一抹柔软特别的笑意,像是在思念着藏在他心底最深处的爱人。
“池爷……”
她低低唤他一声,才将他的神识拉回。
池慕寒再望向身旁女人,若不是她说起,他真的看不出她这张艳丽无比的脸蛋上有任何整容的痕迹。
“虞小姐,你刚才说你整过容?”
虞熹点了点头,“那是三年前的事了。”
说着,不由摸了摸自己的左边脸颊,就在那里被萧怜儿用刀子划下了一个丑陋无比的大叉,池仲尧那会说过即便整了容,还很难恢复以前的样子了。
但是她很幸运,得到了虞睿的帮助。
他在泰国替她找了最好的医生,帮她做了一次又一次的手术,才让她有了现在这副面貌。
“三年前?”
虞熹挑眉,“池爷,你似乎对我整容这件事特别在意?”
见池慕寒紧拧着眉目不吭声,虞熹淡淡一笑,接着说下去,“我以前很傻,爱上过一个没心没肺的男人。在火灾时,那个男人只顾着一个人跑,却丢下了我。”
“池爷,你知道吗?我当时怀孕四个月了,可是那个禽兽还是丢下我跑了。不过,后来那个男人也没什么好下场,他在逃跑的过程中不慎失足从阳台跌了下去,摔得粉身碎骨。”
虞熹低低地诉说着,不似刚才那般娇艳似阳,眉眼中流露出的说不出道不尽的凄艳。
女人抬目,黯淡的光线下,隔着眼中薄如烟的水雾,凝向池慕寒,“池爷,如果换做你,你会怎么做?”
池慕寒心中一拧,却不知如何作答?
看着突然变得极其深沉的池慕寒,心中冷笑,池慕寒,还有你不会回答的问题么?
因为,你也是这么做的。
你当初又何尝不是扔下我不管?
若非如此,那个孩子也不会夭折。
一想起那个早夭的孩子,虞熹的心就像是被一双魔爪死死扼制了一般,痛得她脑袋跟着抽痛。
强忍着强烈的疼痛感,她又问,“池爷,你说,这天下的男人都这么狼心狗肺?”
细细地盯着这个女人,她真是像极了眉妩,何尝不是故作坚强?
心中最软的那处被牵动了下,手忍不住抬起,温柔地抹去了她眼下两行清泪。
他一直着拉锯着的唇终于开启,声音亦是低沉微沙,“你只是爱错了人。”
只是爱错了人么?
任泪堕下,虞熹却灿烂笑起,一时笑弯了眉眼,“你说得对,我只是爱错了人。如果重头来过,我一定不会再爱他。”
当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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