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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一眼,也该瞑目了,是不是?”
瞑目?
呵……
萧怜儿,就算我死也不会瞑目!
眉妩用最后的力气把眼睛瞪得大大的,把这个女人的样子死死记在脑子里。
如果真的有回魂夜,她一定会化作厉鬼回来找这个女人报仇!
就在萧怜儿的刀子要刨进眉妩肚子里的那一瞬,房门突然被推开。
萧怜儿手一抖,紧握着刀,扭头看向身后。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男人手抄在裤兜里,闲庭信步地朝萧怜儿走去,“我能让你在池家安装窃听器,就不能在你身上安装窃听器吗?”
萧怜儿皱了皱眉,“池仲尧,你从来都没相信过我!”
“相信?我连我自己都信不过,我会相信你,怜儿?”池仲尧一步一步靠近,探身俯视而下,先是看到了萧怜儿那只满是血腥的手,再是瞧见了已被毁容就快奄奄一息的眉妩,“啧啧……沈眉妩好好一张小脸,就被你搞成这副鬼样子了?怜儿,我说你怎么就下得去这手呢?你可真狠!”
池仲尧的语气里透出一丝怜惜,也许是怜惜眉妩那张令人神魂颠倒的面孔就这么被毁了,又或许怜惜冰清玉洁的萧怜儿竟从天使堕落成了一个魔鬼。
萧怜儿缓缓起身,直视着池仲尧,唇畔间勾弄过的尽是嘲讽,“女人不狠,地位不稳!这个道理,仲尧,你难道不懂么?”
以前只当萧怜儿是个穿梭在各个男人之间的柔弱女人,但如今看来,他低估了她!
对于除去人生路上的绊脚石这方面,萧怜儿真是有点儿像他!
池仲尧欣赏地点了下脑袋,“怜儿,这个道理,我当然懂。不过——”
他低笑一声,顿了下,紧接着一把拉过萧怜儿的手,夺去了她手中的利刃,再将那腥味浓腻的刀子扔到了别处。
萧怜儿一个病人对付被捆绑起来的沈眉妩还是绰绰有余的,但和一个男人较量,那无异于以卵击石。
但,池仲尧不同于别人,他们有睡过的交情,他们还能为同一个目的一起合作,萧怜儿也不至于太过慌张,她微微一笑,皓齿半露,问道,“不过什么?”
池仲尧扶着女人那仍旧柔软的腰肢,任她将手上鲜血抹在了自己的胸前,微皱了下眉,音色低沉,“不过我那弟弟知道了你是个这么心狠手辣的女人,你说,他还会把你娶进门么?”
提到池慕寒,萧怜儿心头一悚。
若是这一切被池慕寒知道,她和池慕寒就再无未来可言。
“仲尧,我们是在同一根线上的蚂蚱,你不会告诉他的,不是吗?”
看着萧怜儿这张紧张的小脸,手指轻轻挑起她的下巴,微凉的气息吹在了女人脸上,令萧怜儿的毛细孔都不由缩了下,她听得他一半轻挑一半阴冷地开嗓,“谁知道呢?这就得看我的心情了。”
池仲尧这人,萧怜儿也是从未摸透的,他跟池慕寒比起来,阴暗的就像白骨森森不见天日的墓地似得。
她紧抿着唇,绷着喉咙,不敢再接话。
池仲尧的眸光从她脸上流转而过,再俯瞰向地上那个流血过多快要昏厥过去的女人,眉头拧得更深。
“怜儿,我们是说好的,我们俩合作,事成之后池慕寒归你,而沈眉妩归我,你现在把我要的女人弄成这样子,看得我都倒胃口,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
撩人的言辞间,那双揽在女人腰间的大手猛地一紧,两人贴合得亲密无间。
萧怜儿心口亦是被撩得痒痒的,但她爱的是池慕寒,而池仲尧早已成为过去时了,这一点她分得清清楚楚,即便她再空虚寂寞想被人疼被人爱,也绝对不会出卖自己。
“仲尧,除了我的人,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呵呵……你的人?”池仲尧冷冷地勾唇,阴气逼人的黑眸揪着她清冷的五官不放,“我在印度一待就是三年,不可否认这三年间,我还是挺想念你的,一回国,就急着找你,可你却自命清高地拒绝了我。对于拒绝过我的女人呢,但凡只要有一次,我就绝不回收!”
这阴阳怪气地语调如寒霜一般一点点侵入她的心尖,让她浑身只觉凉得厉害。
萧怜儿咬了咬唇,抬眸,正视着这个将她紧搂在怀里的男人,声线不由放低放柔,“那你到底要怎样?”
男人却眯了眯眸,侧下脸,吻咬着萧怜儿的耳垂,暧昧迷离的气流在她耳畔缭绕不散。
“如果说,我要你的命呢,怜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