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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太太,刚才分明是你先松得手,怎么能说是我故意泼你?”
眉妩皱眉辩驳道,房月桐一记银冷目光射了过去,“难不成我这个大太太还能故意烫伤了自己来栽赃你?沈小姐,你好大的胆子!”
果然房月桐不是什么善茬,故作好心帮她进池家,又拖延时间让佣人去请老爷子,不过是找个机会对她下手!
但眉妩也决计不是随随便便由她欺负不反抗之人,临危不惧道:“太太,究竟是不是栽赃,您最清楚不过。您手烫伤了,请个医生过来瞧瞧吧。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好一个沈眉妩,把我这手烫成这样,就想一走了之?你以为这梧桐苑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房月桐捏着佛珠的手一掌重重震在茶几上,用力之大,让茶几上的茶杯都震动不止。
平婶回来,一进门就瞧见太太的手背上暗红一片,起了泡子,烫得似乎很厉害。
“大太,您的手怎么了?是不是被沈眉妩烫的?”平婶说着,又凶悍地瞪向眉妩,“我们大太好心好意请你过来闲话家常,你怎么能这样没教养?果然是能给池公子戴绿帽的小贱人!”
眉妩捏了捏手掌,换做以前肯定一记巴掌狠狠甩在那面目可憎的佣人脸上。
但,现在,她有要事在身,没空跟这蛮不讲理的主仆胡扯。
“平婶,你是长了千里眼还是顺风耳,你家大太还没开口,你就知道是我使得坏?还有,你家大太没教过你规矩么?张嘴闭嘴就骂‘小贱人’,你这教养又能好到哪去?”
听得这话,房月桐脸色微微一变,瞥了一眼平婶,声音虽轻却厉,“住口!就算是要教训她,也是我来。你一个下人插什么嘴?”
平婶咬住牙关,不敢再说话,只敢愤愤地瞪着眉妩。
眉妩看了看她手上戴着的佛珠手串,清清冷冷地道:“太太您供奉观音,手持佛珠,整日念佛诵经,不是该慈悲为怀么?别说刚才是我无心之失,哪怕是我故意的,太太以你宽宏大量,也该原谅我这个小辈不是?”
“沈小姐,刚才是忘了我所说之话了,这辈子千万别选错人,也千万别做错事,要怪就怪你嫁给的人是池慕寒!而池慕寒偏偏有一个狐狸精的妈!”
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嫁的人是池慕寒,而房月桐又对池慕寒的母亲恨意根深蒂固。
“池慕寒的母亲已经去世那么多年了,大太您又何必再跟一个死人去争?再说我现在已经不是池慕寒的妻子了!这一点大太太应该很清楚!所以大太太您又何必多此一举对付我这个外人?”
眉妩尽量保持着心平气和,同她讲理。
但,她显然低估了房月桐的疯狂!
“这么多年来的吃斋念佛都没法让我对那个戏子消除恨意,就凭沈小姐三言两语就行得通?还有,你肚子里怀了池慕寒的种,又怎么会和池家完全脱离了干系?想当初正是因为我心慈手软,才让那个戏子生下了池慕寒,否则现在池家的继承人哪轮得上池慕寒这个小杂种?”
房月桐说的那是一个振振有辞,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子,池仲尧的变态全都从房月桐的身上继承了下来。
眉妩担心她再整什么幺蛾子,也不再跟她多费唇舌,直接从她身边越过。
还没等眉妩踏出门槛,就听得身后那老奴破吼大喊:“来人哪……快来人哪……大太太让人给打了……”
眉妩又是一怔,让人给打了?
房月桐不过是烫了手而已,何来的挨了打一说?
眉妩回头去看时,只见平婶伸手推向房月桐,眼见房月桐要被推倒在地上,她飞快上前拉住,免得这人哪里磕了碰了,到时候又赖在她身上,她可不想当冤大头!
一个要跌倒,一个要稳住,你拉我扯之下,房月桐的恶奴也加入进来。
眉妩怀了身孕,也不敢动作太大,现下还真不是这两老泼妇的对手。
猛的,平婶从眉妩背后一踢,踢在眉妩腿肚上。
眉妩吃痛,脚脖子一崴,弯下腰去,房月桐看到门外不远处坐在轮椅上被推着过来的男人身影,顺势被推到地上,额角撞上椅角,磕出血迹。
在明亮的灯火里。眉妩眸子微微一眯,瞥见那个女人眼里划过的狠意。
一个聪明的女人,也是个残冷的女人,和萧莲儿是同一路货色,连伤害自己的事都能做出来,有谁比得过她更很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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