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服了,佩服的五体投地。
那个医生好像跟池慕寒串通好的,磨磨蹭蹭地给池慕寒清理伤口,那医生处理多长时间,她就被那个冗长的吻折磨了多久。
当池慕寒放开她时,她的嘴巴又肿成了香肠。
眉妩掩了掩嘴,一张脸和嘴巴一样都是绯红的,她起身,想去倒杯水润润嗓子,才转身就看到了萧怜儿。
她伫立在门口,紧紧捏着手,脸色不大好看,该是刚刚池慕寒亲她之时,被萧怜儿都看到了。
这次,又是他故意亲她,给萧怜儿看的吗?
她看着萧怜儿缓缓靠近,萧怜儿穿着高跟鞋,气质优雅,从她面前经过之时,淡淡高冷地说了一句,“我就是来看看慕寒的伤势,顺道过来说一声,音音已经醒了。”
“萧小姐,你要做什么说什么又不是我能禁止的,我不是你的领导,你也无须跟我汇报。”
因为哭过,眉妩的嗓音仍有些哑,她的话明显让萧怜儿感到不适,都怪她是个直接的连个弯都不知道转的人,即便池慕寒就在这里,也是如此。
她不想去看池慕寒的脸,大概也能猜测到,她这么嚣张地对待萧怜儿,会令他有多么的不快。
索性,直接越过萧怜儿,往门口走去。
刚动一步,就被身后的男人叫住,“你去哪里?”
“我去倒水,顺便给你和萧小姐一点空间。”眉妩就这么大言不惭地耸了耸肩说道。
池慕寒冷笑了一下,在她再次抬起脚的时候,从他喉咙口迸出的嗓音更厉了一些,“哪也不许去,就在这!”
萧怜儿心中一拧,连一个单独谈话的机会,池慕寒都不给她!
他这是为什么,要对她做到这么狠的地步?是因为爱有多深,恨才有多浓吗?
萧怜儿也是极其有自知之明的,重重盯了池慕寒一眼,紧抿着唇,从这间病房退了出去。
眉妩看着萧怜儿气呼呼地走了,又看向躺在那里的池慕寒,他的双眸一直盯着那扇开着的门,似乎有所留恋,她在想一件事,若不是此刻他的身体抱恙,指不定就追出去了呢。
那个医生也挺为难的,隐隐感觉到空气中有不详的气氛。
小声对池慕寒说道:“二少爷,您可以起来了,药膏已经涂好了,我现在给您包扎。”
池慕寒淡淡“嗯”了一声,随即坐起。
被包扎好后,池慕寒下了地,赤膊着身欲出去,眉妩看了一眼那件搁在床尾染了血的外套,她还是拿了起来,走到池慕寒背后,踮起脚尖披在了他肩头。
池慕寒扭头,就对上了她一张恹恹的小脸。
“我话都没同她说,你也吃醋?”
眉妩砸吧了一下被他吻得发麻发痛的小嘴,“我哪有吃醋?”
“没吃醋把嘴撅这么高?”池慕寒将脸压下一点,男人的气息喷打而来,眉妩紧张地缩了缩脖子,他身子一转,两手搂住了她腰,盯着她的唇啄了上去,“既然不是吃醋,那就是索吻。怪老公刚才没把你亲够,是不是?”
池慕寒不止被抽了背,连脑子也一起被抽了吧?
她哪有这个意思?
更何况还有个医生在场,他就这么一点面子也不顾的亲她,还是两次。
“呜……”
眉妩蹙紧了眉。
而那个医生哪能在这里当电灯泡,麻利地离开了。
“我替你挨了四鞭子,眉头都没皱一下,亲你两下,你就差没把整张脸拧成团?”
池慕寒口气散漫,好像还是眉妩的错似得。
眉妩指了指自己红肿的嘴巴,严重表示不满,“池公子,这就是你所谓的亲两下吗?我现在说话,嘴巴都疼。”
他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唇,悠悠笑着,眼中尽是怜爱:“说吧,池太太,你打算怎么偿还我这份恩情?”
“池公子,你才在祠堂里说过,我们是夫妻,我们是同林鸟,我的错就是你的错,你要死要活非得给我分担。我拿刀子架在你脖子上逼着你替我挨打没?没有吧?”
言下之意,是你心甘情愿的,由不得别人。
池慕寒拧了拧眉梢,她前一秒还说她嘴巴疼,下一秒就能叽叽歪歪顺口溜似得说这么多?
“眉妩,你还真是一只小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