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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燕青的眼中满是愤慨,可除了愤慨外,席云峥还看到了他对蓝歌别样的情绪。
蓝歌真是了不起,连他的弟弟都不放过!
怔忡间,席燕青已大步过来欲抓蓝歌的手,席云峥身侧的拳头不禁狠狠攥起,“席燕青,你别忘了蓝歌是你的谁?”
席云峥的声音很沉,透着狠厉的警告。
现在,蓝歌和大哥还没离婚,从名义上来讲,还是他的大嫂。
席燕青的手在半空僵了僵,终是跌落至衣侧,不敢去碰蓝歌。
他悲愤地瞪着大哥,复杂的眸光又扎在了那具棺椁上,为什么当初爷爷要指定大哥来当蓝歌的丈夫?
旁观者清,眉妩也从席燕青的脸上看出了些什么,那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执念,也就是说他对蓝歌的感情不单单是姐弟亲情。
夏雪担忧地望着席云峥,嘴角苍白,“云峥,你放开蓝蓝吧,你要把她弄痛了。”
的确,席云峥把她弄痛了。
蓝歌觉得自己的腰快被这个男人给掐断了,她柳眉深蹙,因为疼痛,死死咬着唇,她睨着席云峥,愤懑的声音在哽咽里变得尖锐,“放开我!席云峥,让我走!”
她没有能力把夏雪赶走,但她更加无法容纳夏雪,和她在这里一起为爷爷哭丧尽孝,名义上她现在还是席云峥的妻子,而席云峥把夏雪带来用意再明显不过?
席家不需要两个孙媳妇,不是吗?
一般八点过后,会陆陆续续有人过来吊唁,到那时,席家会成为笑话,而媒体也不会放过这个大肆渲染的机会,爷爷会走得不安宁。
既然,夏雪这么想要这个位置,她就让给她,爷爷最疼她,会理解她的。
听得蓝歌这话,席云峥心中不知怎么扯了下,仍固执地盯着她那双清亮红肿的双眸,蓝歌却是咬紧牙关,发狠地用力推开他,自己一个趔趄,踢翻了脚旁的火盆。
烧得正旺盛的火盆不期而至地砸到了她的脚背上,她吓得乱跳。
眉妩亦是惊得面色发白,急急忙忙地去找蓝歌刚刚没喝完的那杯柠檬水。
席燕青慌得乱了,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冲过去,蹲下身,另一个男人却捷足先登,做了他想要做的事。
席燕青看着整个人愕然了,惊讶地看着大哥用手拂去她鞋面上燃烧着的火纸拂开。
“大哥,你——”
当听到席燕青木讷惊诧的声音时,席云峥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一瞥手心,已是被烫得绯红,他又猛地一捏手掌,手心里受伤的皮肉被拉扯的疼痛袭上心窝,他才能平静地若无其事地起身,将手轻轻背到身后,在众人眼里,他芝兰玉树的身形依然高不可攀。
偌大的灵堂里,灰屑乱飞,香烛火纸浓烈的味道弥散在空气里。
从惊慌里缓过神来的蓝歌再看向席云峥,在飞扬的纸灰里,他的眼神已然回复到可以削骨剔肉的凌厉。
蓝歌想问,他既然这么憎恨她,刚才又何必多此一举来帮她?
可她嘴唇轻轻一动,却被他抢先开口道:“蓝歌,这场闹剧到此为止。你既然要走,我不会拦你!”
他说着,又看向夏雪,将她手紧紧握在掌心,“雪儿,剩下的事就交给你来办。”
意思是让她代替蓝歌,作为席家的女主人,料理爷爷的后事。
夏雪先是睇了蓝歌一眼,满脸歉意地小声说:“云峥,这样不太好吧,毕竟蓝歌她现在还是你的太太。我来,只是想尽一份孝心,也帮你们打打下手而已。”
“我说可以就可以!”
决绝狠戾的男人声音划过蓝歌耳边,让她失声哑笑。
眉妩弄不懂为什么席云峥可以这么混账,她抄起手里的水杯,就朝他和夏雪泼了上去。
在眉妩举起水杯时,席云峥就注意到她有此一举,身子往夏雪身前挡了挡,因此那杯水大多“伺候”了席云峥。
看着那两片柠檬片从席云峥的干净雪白的领口滚落到地上,眉妩恨恨咬牙道,“我真恨这不是一杯刚烧开的水!”
一杯温水泼到他身上,哪能解恨?
席云峥赫然而怒,额角青筋毕露,仿佛下一刻就会让人把眉妩轰出去,而他也确实这么做的,叫了保安过来,要把眉妩赶出去。
眉妩看看那三个身材高大皮肤黝黑的保安,她昂了昂胸脯,“席云峥不需要你赶,我自己能出去。”
那几个保安一看她就知道,也是个豪门小姐,不敢轻易动手。
夏雪则劝席云峥别生气,拿长长的衣袖给席云峥擦拭胸口。
看着这一地的凌乱,在空气中旋转的纸灰碎屑慢慢飘落到地上,像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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