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节骨眼上,她只能找池慕寒了。
池慕寒和席云峥是好兄弟,只要池慕寒肯出面,也许这件事或许会有转机。
可这么多天也不见池慕寒的踪影,蓝歌的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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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情又是刻不容缓,无奈焦急之下,她只能拨打了他的号码。
手机拨号成功,却迟迟未接,她在电话另一头等得越来越心慌。
最后电话被接听了,她的心一舒,然而,让她没料到的是手机另一头传来的是一个女人的声音,那声音也颇为熟悉,与这个女人也见过一两次面,呵……不正是萧音音吗?
是和萧音音打得火热,才舍不得回家吗?
眉妩又不是傻子,这个点,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一起,能干什么,她很清楚。
心里一时间有点难受,眉妩紧紧捏着手机,强制镇定地说道,“我找池慕寒,麻烦你让他接个电话,我有重要的事跟他说。”
“哦,慕寒哥啊?不好意思呢,他正在卫生间里洗澡,现在没工夫接电话呢。要不,你等会再打过来吧。”
萧音音骄傲地笑着,那笑声里充满了得意、张狂、宣告,宣告池慕寒是她的,他要跟你结婚又怎么样,这么晚他还不是跟我在一起吗?
眉妩没有再跟萧音音多说什么,只说了一个“好”字,便按了电话,而她的心像被丢进了冰天雪地里,冷得隐隐发痛。
那厢池慕寒从卫生间里出来,他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过来,问,“刚刚谁打过来的?”
“还能有谁?沈眉妩喽。”
萧音音小嘴一翘,从床上跳起来,一把搂住了走到床边的池慕寒,一只柔荑把单薄的丝质睡衣拉低,故意将自己半个肩膀露出来,引诱着池慕寒。
他的眸从她香肩上一扫而过,不愉地皱了下眉,轻轻将她推开,坐到床边,继续擦头发,“她打电话说了什么?”
萧音音被他无情地推开,心里难免失落,低弱着嗓音道,“听到是我接的,就立即挂断了。”
她又悄悄跪到他身后,从他手里把毛巾抢了过去,“我帮你擦吧,慕寒哥。”就温柔地给他擦起了潮湿的头发。
池慕寒皱着没,看着床头柜上的那枚手机,冷冷地道,“音音,你知不知道碰别人手机,很不礼貌?”
她当然知道了,今天换做任何人打过来,她决计不会接听的,可当她看到来电显示是沈眉妩,她怎么着也要接听呀,那个女人让她碰过一鼻子的灰,还不止一次!
她嘴上抱歉地答应,又从身后扑了上去,整个身体趴在他后肩,手臂紧紧环绕着他的脖子,一缕缕魅惑人心的清香从她嘴里喷出,“知道啦,我也不是故意的。你不是正在洗澡嘛,我才接的。”
说实话,萧音音姿色不差,小脸大眼睛,长得跟搪瓷娃娃似得,换做一般男人未必抵挡得住?
然而,他还是冷情地起身,立着身子,望着萧音音,极其冷淡,“音音,女人还是矜持点的好。”
萧音音眼里划过惨重的失望,知道他这全是借口,为什么能碰沈眉妩,她就碰不得了?
她去沈家打听了,沈眉妩就是在沈煜尘的游泳派对上勾引了池慕寒。
她学着沈眉妩,豁出了一切,把女人的尊严统统抛弃了,他还不接受她。
萧音音咬了咬唇瓣,却看到他拾起床角的脏衣服,要穿起来。
他这是要离开吗?
不不,她不要他离开,好不容易用生命留下来的男人,她怎么能让轻易地走?
她心里太过害怕,不得不柔声道:“慕寒哥,衣服都脏成这样了,还怎么穿出去啊?我刚刚已经打到专柜去了,说是明早才能把衣服送过来。”
眼看他还是要穿,便跳下床去,野蛮地从他手里把衣服夺走,一双明亮的眸子红漆漆的,“如果你今晚非走不可,我这就让人给你洗,洗了之后,给你熨干烫直了再穿上。堂堂池公子穿脏衣服,太有辱体面了。”
萧音音知道越是强留他,估摸他越是不肯留下,唯有用这种欲迎还拒的方式,才有一丝机会让他留下来,而只有他留下来,她才有机会……
瞥见白衬衫和西裤上的黄色污渍,他知道这只有送去干洗店才能洗干净,这污渍是刚刚喂她喝鸡汤时,不小心被她碰了一下碗,翻在身上的。
见萧音音抱着衣服欲开门往外走去,他从身后拉住她的手臂,“算了!”
他心里明白,她不过是想要他多陪陪她而已,这个愿意用生命来爱他的女人,多陪一下又何妨?
但是,他想不到的是,萧音音心机是如此重,就连他衣服被弄脏,也是她故意为之。
萧音音高兴地转过身来,沮丧青白的脸顿时有了生机一般,就连抱着衣服的手都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慕寒哥,你的意思是今晚不走了?”
他眉梢微微拧了一下,才说:“嗯。”
果然,她这一招还是管用了。
她拉着池慕寒到床上去睡觉,心里按捺不住的着急与兴奋,她必须先下手为强,因为她割腕自杀的事,慕寒哥很有可能因为自责而娶她,但是她还要多加一层保障,譬如比沈眉妩早一步怀上孩子。
虽然睡在一张床上,可两人各自盖了一条被子,池慕寒还是背对着她睡觉。
萧音音一咬牙,从自己被窝里钻出来,又钻进他的被窝里,今天她特地穿了一条性感的睡衣,然而他却当作看不见,难道他还真当自己是一尊不食人间烟火的佛了?
她才不信,她可是跟皇家一号的那个朋友学了很多种勾引男人的法子呢。
可,池慕寒没有回过身去。
池慕寒以为自己是董存瑞炸碉堡呢,纹丝不动?
惆怅从她心尖划过,可是她萧音音哪里会这么轻易放弃?
她又柔媚地哼了一声,“慕寒哥,你把身体转过来嘛,我一个小女人又吃不了你。”
“音音,回到自己的被子里睡觉,不早了。”
他并未转过身,冰冷的声音里却透出一点压抑。
要不是他答应了池霆和萧如海在这里看护她一个礼拜,他才不会留下。
萧音音还是不依不挠,一只柔嫩的小手,悄悄摸溜上去,忽然,被他的手猛地抓住,声音有着沉甸甸的警告,“别闹!”
她痛吟了一声,“啊哟……慕寒哥,我手疼,你弄疼我了。”
募得想起,她那只手上还缠绕着绷带,就在他和眉妩准备开荤那晚,她在家里的浴缸里割腕自杀了,幸好被家里的佣人发现,砍坏了锁,闯进她的房间把她救了。
想到这里,心里产生一种难言的情绪,便松开了她的手。
他俊眉深拧,攸得一座而起,不顾萧音音是否会从他身上跌下来,冷喝一声,“你要是再这样,我立即就走!”
萧音音翻仰在他身侧,不再敢作声,她看得出,这回他是真的怒了。
萧音音这才知道,哪怕她有一千种勾引男人的法子,池慕寒就有一千零一种拒绝她的手段。
黑夜里,豆大的眼泪一滴一滴从她眼睛里砸落,一颗一颗滚烫地砸在手背上,心里痛辱难当,这就是池慕寒这个冷情至深的男人给她的一种无可奈何的奇耻大辱。
……
那夜,眉妩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也没有再给他打电话。
第二天早上,眉妩煲了鱼粥去了仁济医院。
仁济医院是蓝歌以前工作的地方,而席老现在也在这里治疗。
她寻思着见不到蓝歌,来这里探望下席老也是好的,蓝歌在父母意外去世后,就被席老带回了席家,蓝歌把席老当成亲爷爷一般,因为她的事心脏病突发进了医院,蓝歌也一定希望自己代替她来看看爷爷。
刚走到门口,就撞见席云峥从里面出来,一看是她,眉头就不悦地拧了下,“沈眉妩,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