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叔稷入大宗师,那孽子举五万之兵离开阆山,四方卫城蠢蠢欲动……这是一场及时雨啊,朕期待已久,朕很多年未曾像而今这般充满了斗志!”
景中月为高皇后宽衣,露出了那修长白皙的脖子,他的战意似乎更加浓烈。
“朕要这江山稳固,朕也要你这美人开怀!”
“朕能够率领千军万马驰骋在那辽阔的疆域,朕也要能够在爱妃的身上征伐三百回合!”
“朕左手持刀依旧可斩乱臣贼子,朕右手握枪依旧能让爱妃享鱼水之欢!”
“朕宝刀未老,朕……”
景皇的手攀上了那高峰,高皇后眼色迷离,浑身仿佛滚烫如火。
这一刻,她仿佛回到了从前。
这样的感觉她已经多年未曾有过。
“皇上……”
“朕要让你做天下最快乐的女人!”
就在这时,那雨中有一不长眼的太监匆匆而来。
他未曾撑伞,暴雨模糊了他的眼,他未曾看见此刻这亭中正要上演的一幕,他站在了亭台前躬身一礼,说了一句:“皇上,太子殿下求见!”
景中月转头,片刻,一声大吼:“不长眼的东西,让他在外面候着!”
“皇上,国事要紧。”
“哎……”
景中月收回了手,高皇后起身扣上了衣裳的纽扣。
“宣太子觐见!”
……
景文睿觉得这亭子里的气氛有些怪异。
这大清早的,父皇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他似乎有些生气?
“父皇,儿臣给父皇请安!”
“以后,请安这种事就免了!”
景文睿一怔,不明所以,心里愈发忐忑:“……是不是儿臣惹了父皇生气?”
“说正事!”
“啊……是这样……”
景文睿将许小闲的那番推测详细的说了出来,却没料到景皇对此并没有半点惊讶。
景中月端起了茶盏来呷了一口,反问了一句:“就这破事?”
“……父皇,儿臣有些担心。”
“担心个屁!”
“你搞的这事初衷并没有错,朕不怪你。”
景文睿又是一惊,如此说来父皇从一开始就是知道的?
“可儿臣却并没有将这事做好,反成了祸端,这是儿臣之罪!”
“朕一直在看着,朕为什么没有告诉你?是因为朕要让你从这件事中明白一个道理——作为一国之君,你将是孤独的,哪怕兄弟姐妹也不可全信!”
“你可知道你错在何处?”
“你错在心地太过善良!你错在轻易的相信了一个人!”
景皇训斥了景文睿一番,语气渐缓,视线看向了亭外的雨幕,“你……当和许小闲多学学。他是棋中圣手,步步皆有应对也皆有后路。”
“经历了昨日大元帅府一事,朕想,他应该已经离开了平阳,朕猜得对么?”
“回父皇,他确实昨夜已经离开了平阳。”
“朕既然猜得出来,你觉得大元帅会猜到么?”
景文睿豁然震惊,却又听景皇说道:“他知道朕能猜到,也知道怀叔稷也能猜到,但他依旧走了,那么他的依仗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