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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是大辰刀骑,可曾经驻防大辰西部的是西郡侯赵东来的军队,赵东来这人却带着他手下的刀骑叛国归顺了云国。”
“浔山之战,赵东来同样有参加,按理,他应该比冬十五更为熟悉浔山才对。故而大元帅所说的地利,老臣以为不成立!”
“至于天时,那样的夜雨对于双方都是平等的,何况云国影击在训练的时候定然也有考虑过那样的条件,所以老臣以为这天时也不成立!”
“而大元帅说的人和……这老臣同意,甚至老臣还认为那一战人和才是关键!”
“这便说明了许小闲知人善任,这就是大智慧!就是大道!”
“从校事司传来的消息里不仅仅是有许小闲对大辰军队的变革,还有他雷厉风行的吏治整顿,也有他推行的扬商重农之策等等。”
孟曲峰转头看向了身侧的怀叔稷,老脸一沉,老眼一凝,“再说到五公主殿下归国,在夹金山关隘外遇袭之事!”
“许小闲仅仅只有一百人的护卫,却将那一千至今不知道从何而来的重盾骑兵给全歼!”
“大元帅觉得这还是天时地利人和么?”
“老夫倒是想要问问大元帅,那一千穿着军中制式盔甲,骑着西部边军战马的刺客……他们是谁?”
景中月正提起茶壶,此刻他的手忽然在空中顿了顿,他也抬眼看了一眼怀叔稷,然后收回了视线,斟了三杯茶。
他将其中的一杯放在了自己的面前,然后递了一杯给孟曲峰,又递了一杯给池桥,偏偏像是忘了给怀叔稷一杯。
怀叔稷深深的看了孟曲峰一眼,这才转头向景皇拱手道:“今儿个臣前来,本不是为了争论许小闲,本就是为了告诉皇上大元帅府所查证的结果。”
“哦……”
景中月又提起了茶壶,“说说看。”
“皇上,那一千刺客,皆为柳门中人所扮,而那些盔甲兵器经过查验,实为三年前南部边军军械库丢失的那一批,而那一千战马……其上的烙印确实是西部边军所用的烙印,但那烙印却是在五公主殿下遇刺前五天左右时间才烙上去的!”
“臣派出的是元帅府军司处的精锐,臣相信他们之鉴别不会有误!”
景皇这才又斟了一杯茶递给了怀叔稷,“所以你的意思是……因为朕下令剿灭柳门,柳门因此而作出的报复?”
“臣不敢妄断。”
“那这么说……丁不凡是清白的?”
“回陛下,臣敢用项上人头担保丁将军是清白的,不然他也不敢随公主殿下进京来面见皇上。”
“嗯……”景中天摸了摸颚下的那一簇短须,“你去后宫看看玉妃吧,她似乎又被文秀那小兔崽子给气坏了,帮朕安慰安慰她,文秀今岁将满十六,朕寻思……与其让他继续在京都作威作福,莫如将他分封去……你觉得把他分封去哪里比较好?”
怀叔稷一怔,连忙说道:“陛下,对皇子分封,这通常都是在皇子年满十八,这不还有两年么?要不再等等?臣、臣也给三皇子好生说道说道,可好?”
景中天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嗯,你先去吧。”
怀叔稷起身躬身离去,景中天端起茶盏来呷了一口,看向池桥问道:“魏国那边对许小闲此行,有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