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叶书羊解释了一句:“他在十年前成为了云国的宰相,他说天命不可违,圣命不可抗,而民……必臣于权,唯有如此,方可轻易治之。”
“你怎么看?”
许小闲咧嘴一笑,很想说我搬张凳子来看。
他并没有去反驳任何一方的观点,因为在这样的一个愚昧并且落后的时代,他的任何反驳都没有意义。
“我倒是觉得这些东西伤脑筋,不如任其发展,或许若干年之后会有新的思想出现。”
“可这一路而来,老夫看你与那些民……不管是商人还是农人,你都极为亲切,这便是体察民情待民以宽,而民则报之你以诚,让你知道了大辰存在的那些问题,这不挺好的么?”
许小闲不想和这个老大人讨论这思想上的问题。
不过这位叶老大儒也令他愈发的尊敬了起来,至少他真的在思考,并且是站在不同阶层的立场在思考。
这便是思想的火花,这样的火花若是多了起来,或许就能燎原。
只是这需要极为漫长的时间罢了。
“老先生,我首先是个商人,然后呢我还有许多地,也是一个地主。所以我关心商业关心农业,其实不过就是想要知道未来商品价格的走向,也是想要知道粮食在未来会如何变化,就是未雨绸缪罢了,真没你想的那么高尚。”
叶书羊狐疑的看着许小闲,“走,昨儿晚上说起了你,云谦也极想见你一面。”
“可他是云国宰相,而我是大辰摄政王!莫要忘了前不久大辰才赢了云国一场,这样去见面彼此不尴尬的么?”
“尴尬什么?他前来这里并不是以宰相的身份。”
“那是什么身份?”
“他本是玉蝉公主的三叔公,这次是代云国皇帝前来探望玉蝉公主的病情。”
“……”
真的是这样的么?
这也是一个无懈可击的理由。
许小闲在等着景蓁蓁回来,现在闲着无事,于是便随着叶书羊去了旁边的一个院落。
跨入了那一墙之隔的月亮门,绕过了那扇照壁,便看见在天井中的那凉亭里正坐着两个人。
其一是许小闲已经认识的大皇子景文聪,另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自然就是云国的那位宰相云谦了。
许小闲和叶书羊走了过去,二人起身,拱手相迎。
“本以为你不会起这么早……另外这才知道你原来还是华神医的弟子,多谢你给我妻子开的那方子,我已经叫人去买药了,刚才正向三叔公说起我妻子的病……可别觉得为兄怠慢了你。”
“景兄这话就见外了,”
许小闲的视线落在了云谦的脸上,二人四目相对,便相视一笑,“晚生许小闲,见过云老先生!”
“摄政王谦虚,老夫也久仰摄政王大名,此刻一见,方知天下英雄出少年!”
“老先生过奖!”
“都随意一些,都请坐。”
就在这时候,景蓁蓁面容有些沮丧的走了过来,她站在了许小闲的面前,正要开口,许小闲却拉了拉她的手:“此间秀美,你们兄妹二人又久未曾见面,莫如我们在这里多住两天再走,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