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放权,这便是对大臣们的信奈与考验!
这也是在激励着所有官员做事的积极性以及主动性,在培养所有官员自己解决问题的能力!
其实他们想多了,许小闲真没这么想,他就是懒,就是觉得处理那些破事很烦。
如此转眼便到了二月初八。
春风翻越了万水千山,总算是吹到了长安。
柳枝儿生出了鹅黄的嫩芽儿,花园里的野草也争先恐后的冒出了头。
云水别苑挹芳亭外的那处假山上的积冰开始消融,坐在挹芳亭中,便能听见那悦耳的凌澌叮咚之声。
季月儿煮着茶,透过那袅袅茶烟看了看许小闲。
“那姑娘实在可怜,面容日渐憔悴,整个人恍恍惚惚的,至今没有说一句话。”
那姑娘?
她便是萧青烟!
季月儿现在当然也知道她就是萧青烟。
她看向许小闲的眼神略微有些复杂,因为当年在凉浥县的时候,同样有一个女刺客刺杀许小闲。
结果被许小闲给擒住,在许府住了一些日子,在百花镇住了更长的一些日子,从云十三娘住成了云衣容,似乎也住在了许小闲的心里。
为了云衣容,他在长安满城张贴了那告示。
同样是为了云衣容,他去了兰瑰坊,还差点丢了性命,结果……结果又带回了一个女刺客!
这个女刺客而今就住在这云水别苑的后院。
又是后院。
季月儿忽然想到一词——后院起火,莫非这个词就是这么来的?
“她进食如何?”许小闲放下了手里的一本奏折问了一句。
“每一顿都只用了一小碗米粥。”
“哦,只要她吃,就说明她还不想死。”
“月儿啊,”许小闲转移了一个话题,他指了指手里的这本奏折,“这是咱北凉府的那位府台大人齐文珺上书的。”
季月儿一怔,“齐伯父?他说什么了?”
“去岁冬,北境之地冻死饿死之人,经统计在三千六百余,但凉浥县却没有一例。”
“他说凉浥县那地方而今成了整个北境的圣地,在北境数百万计的老百姓心里,那地方就是一处世外桃源,这便导致了一个问题。”
季月儿眼睛一亮,她忘记了去思考许小闲是不是这辈子和女刺客有缘这个问题,“这么说咱凉浥县的人口又会增加?”
许小闲点了点头,“北凉府有县郡二十一,他说至少有六个最偏远最穷困的县郡,有部分老百姓正在向凉浥县迁移……大致在十万之数!”
这在季月儿看来是个好事。
因为凉浥县合并了上阳县之后地盘变得很大。
凉浥县新建,整座城市比以往也扩大了一倍有余,所以凉浥县是需要人的。
“齐文珺这家伙倒是打了一个好主意,他说……莫如取消凉州,将凉浥县升为凉浥州,州府设置于而今的凉浥城,将原来的整个凉州地界纳入凉浥州管辖,聘请外公简从书担任这凉浥州的刺史,岳父大人为副手。”
许小闲想了想,又道:“我觉得倒是可行。”
“我修书一封先给外公说说,听听他的意见。”
许小闲提笔写了一封信交给了季月儿,“你派一个护卫快马送至凉浥县交给外公……星儿呢?”
“她在后院看着那女刺客。”
“哦,我也去看看。”
季月儿看着许小闲的背影,咬了咬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