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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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比如就像一个满是风的黄昏,天边有正好落下的夕阳,就要成熟的金灿灿的稻谷在晚风中摇曳,炊烟恰好升起,院子里有鸡在飞、狗在跳,那是庄稼人的孩子在欢快的奔跑,那是孩子他妈在大声的吼叫。庄稼人扛着锄头叼着一杆旱烟站在田埂上,听着院子里传来的那些声音,看着就要满仓的稻谷,脸上露出来的那抹无忧无虑的微笑。”
“是不是有一种很美的画面感?他说,唯有每一个人都不为生计所累的发至内心的笑,才是这人间最美的。”
“皇上,臣这思想比之繁之相差十万八千里!”
“而今的百花镇、不,应该说是整个凉浥县,都弥漫着这样的烟火气,若是陛下去见过,或许能够体会得更深刻一些。”
“而今繁之成为了大辰的摄政王……陛下,臣敢断言,只要给他三五年的时间,大辰,将令天下人刮目相看!”
魏啸天仰头,他的脑子里正在构建刚才商淇瑞所说的那些话形成的画面,他是皇帝,他不太明白那画面究竟有多美,但他知道凉浥县这两年来肯定已经实现了衣食无忧的自由。
他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意,他依旧以为许小闲是魏汐的儿子、是他的外孙。
“可惜繁之的气魄还是小了一些。”
这话商淇瑞一听就懂,他却摇了摇头反驳了魏啸天的这句话:“臣倒是以为他没有登上那皇位恐怕才是最有智慧之举!”
“为何?”
“因为他不会被困在那张椅子上,他更不会被那无尽的奏章给掩埋。他能够游离于外,站在远一点的地方,站在高一点的地方去看这个国家,也去看这个世界!”
“皇上当年也有宏图大志,老臣说句不该说的话,皇上登基数十年,可有几个时候能够离开这皇宫,去魏国的各地看一看?”
魏啸天一愣,似乎回忆起了从前。
那时候他还是太子,这个国家有他的父皇撑着,那时的他放荡不羁,自在洒脱,也有着将魏国治理得更好的雄心壮志。
但这么多年之后再回望走过的历程,他忽然发现自己的功绩并不多,反而早已忘记了昔日之理想。
这或许就是迷失了自己,就在这无情的岁月中,就在那无尽的国事中。
可天下人又有几人能够如繁之那样视皇权而不动心?
如此看来,这孩子的心性之坚定,当真世所罕见。
魏啸天抛开了这些想法,因为他做不到!
“叫你这老东西来,一来是听听你说说百花镇的事,二来是想问问你……”
“就在半个月前,云国忽然撤兵,撤得非常彻底!”
“据情报所说,那些撤走的军队仅仅稍加修整就又出发了,其中就有曾经大辰的那位西郡侯赵东来的三万刀骑!”
“枢密院的消息说,他们往大辰方向而去,极有可能要发起对大辰的战争……”
“所以在朕看来,无论是繁之的文气也好,烟火气也罢,终究得要有本事先保住自己的家国才有资格谈其它。”
“你既然对繁之很了解,对他手里的百花特种部队也很了解,你说说看繁之能过得去这一关么?”
商淇瑞这才知道云国居然放弃了十三城寨向大辰进发了。
如此说来,云国这是起了吞并大辰之心。
他忽然有些紧张起来,想了片刻,便又释然:“老臣以为,繁之已有应对。”
“老臣反倒是以为,景国的那位景中天扣押四皇子,要繁之入景国这件事,才是真正有凶险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