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蒙面人脸上的面巾扯动了一下,似乎是她笑了笑,然后手起,一品下的窦阡陌连拔剑的机会都没有,她的那只手点在了窦阡陌的昏睡穴上,窦阡陌瞪大了眼睛“砰!”的一声躺在了地上。
蒙面人取出了这本档案,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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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快速的翻着,翻到了大辰元年八月十五。
她的眉头皱了起来,又翻了一页,喃喃的说道:“臀有胎记如云纹?不对啊,出生时候少爷根本就没有胎记……这记要怎么会出现了如此大的偏差?我没可能记错!”
她想了片刻,继续翻了下去,眉头皱得更紧了一些:“活出了五个?我、小姐、大管家、少爷……还有一个叫啊香的稳婆?”
“她在哪里?”
外面有嘈杂声传来,蒙面人深吸了一口气,将这档案放了回去,抬步正要离开,又看了躺在地上的窦阡陌一眼,她一把将窦阡陌抗在了肩膀上,离开了二层楼。
二层楼的角落里施施然走出来了一个人!
一个男人!
一个英俊潇洒的中年男人!
他咧嘴一笑,走到了标记为大辰元年记要之前的那排架子前,这里存放的是离朝覆灭之际的记要。
他抽出了一份档案,翻开来,再一次仔细的看了看其中的一页,上面是这样写的:“离朝末年冬月十五,云娘于青阳城诞下一子,腊月二十七,离朝余孽大举进攻青阳城,城破,乱起,孩子失踪……尚未取名,唯有一特征:左脚生六趾!”
他将这档案又放了回去,又走到了写有大辰十三年记要的架子旁。
从架子上抽出了一份档案,他很是认真的看了起来,这里面记载的有大辰国子监祭酒、大辰琴贤云梦泽满门抄斩一事。
片刻,他皱起了眉头,偏着头仔细的又看了一遍,然后将这档案放了回去,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出了这二层楼,顺便还锁上了门。
站在那颗榕树下,皇宫的大火已经渐渐减弱,头顶上的那些火球已经越去越远,而今几乎和天上的星辰混为了一色。
他一跃而起,飞出了皇宫。
他漫步在长安城的街巷上,一边走一边四处的张望着,似乎对这些地方有些好奇,也似乎在和记忆中的样子去对照。
他走了足足半个时辰,来到了长安城西南方向的一处偏僻的坊市,它叫溪老坊,就在一条小溪旁。
他翻身而入,落在了小溪旁的那处简陋的院子里。
屋子里的灯还亮着,他想了想,推门走了进去,里面坐着的居然是云衣容!
“他走了,你可以放心了。”
“……他怎么走出去的?”
“不是走出去的,是、是飞出去的,我也不知道他用的是什么法子,但确实安全的离开了。”
“多谢楼叔!”
“不用谢我,我也没帮到他丝毫……不过我倒是能帮你做点什么,我得离开长安一些日子了,你住在这里还是深居浅出为好,等过些日子我再来看你。”
云衣容不知道这个从何而来的名为楼叔的中年大叔为啥要帮自己,这人有些神神秘秘的,这十来天的时间他虽然住在这里,但极少看见他的影子,似乎很忙的样子。
她也不知道这个楼叔要帮她做的是什么,仅仅是出于对楼叔的尊敬,她牵强一笑:“不是说城门守得很紧么?”
“许小闲既然跑了,那些守城的也应该去追他了,我正好可以出城。”
“对了,你若是喜欢他就得主动一些,我听说景国那位太子正准备将他妹妹……也就是景国的公主嫁给他,这小子有些抢手,你若是晚了,恐怕真没机会了!”
云衣容脸色顿时通红,她垂下了头来,悠悠一叹:“我与他……我这身份终究是配不上他的,所以、所以不能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