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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雅风不置可否,他端起茶盏来微微一笑,“不要将视线放在许小闲的身上,他只不过是一枚就要过河的卒子罢了!”
“卒子始终是卒子,哪怕过了河,他依旧是卒子。虽然可以横着走,但他只能走一步。何况他走的每一步……都在有心人的视线中,都在执棋之人的计算里!”
“打理好你的产业,放弃凉州市场,等吧。等他去了京都,等……等新的格局开启!”
阮行远恍然大悟,这才明白为何许小闲将百花纸业都开到了章氏的老巢,偏偏章氏却没有任何举动的缘由。
原来章氏根本就不在乎许小闲作出的这些事。
原来在章雅风的眼里,许小闲恐怕也是他们用来和皇帝较劲的一枚棋子。
“喝茶。”
“小侄明白了,谢伯父开导,小侄以茶代酒,敬您一杯!”
……
……
京都长安,云安宫后花园,梅榭。
夕阳映照着残雪,正艳的红梅与残雪辉映,煞是美丽。
梅榭中坐着两个贵气的女人,她们的视线并没有落在那些美丽的梅花上,而是落在了眼前的这一盏茶壶上。
大辰皇后云娘很是仔细的煮着茶,夏昭容很是认真的看着云皇后煮茶,此间无声,唯有茶烟袅袅。
云娘斟了一杯茶递了过去,这才抬起了头来,透过朦脓茶烟看向了夏昭容。
“本宫知道你至今依旧对夏侯之败耿耿于怀,本宫也知道你一定听信了那些谣言认定了这件事是许小闲所做。”
“本宫请你来不是为许小闲开脱什么,而是要告诉你……若曦既然去了凉浥县三个月才启程回来,这足以说明若曦对许小闲是极有好感的!”
“若曦虽然过继给了本宫,但你毕竟是她的亲生母亲!我想问问你,在你的心里,究竟是女儿更重要,还是你那不知所踪的哥哥更重要?”
夏昭容捧着茶盏却没有喝,她的视线落下,忽然自嘲一笑:“现在的东郡候名存实亡,臣妾……臣妾知道在这宫里已经再无地位……所以许小闲究竟做了什么,臣妾已经想开了,真相已经不重要了。”
“你能想开这很好,虽然夏侯不知所踪,但你还有一个女儿,当然,二皇子唐不语这孩子未来究竟能不能入主东宫这不是我们能够去操心的。我的意思是……女婿也算是半子,许小闲正在来京都的途中,到了京都之后,恐怕多有风雨,你身为他真正的岳母,”
云娘的视线变得严肃了起来,就像梅榭外的屋檐上吊着的冰凌一样,有些凌冽,也有些寒意。
“你才是他真正的岳母,我不过是喜欢这个孩子罢了。我想……你应该还没糊涂到要将他置于死地这个地步吧?”
没有等夏昭容表态,云娘端起了茶盏来,又轻飘飘说了一句:“前岁你去了一趟凉浥县的青龙台,后来皇上和本宫也去了凉浥县,便差点遇见了魏国锐士的袭击……”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这件事是谁告知魏国的么?”
夏昭容抬头,“谁?”
“你知道了也没用,因为你而今已经没有了可以凭借的力量,除非……重振东郡候府!”
“姐姐可能帮我?”
“既然你叫本宫一声姐姐……请喝茶!”
“谢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