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西言仔细的听着,关于这件事,昨儿个施一鸣、卓流云和何安生三人来拜访自己的时候就有详细的说起。
按照傅小官离开之前的交代,大夏工程部队依旧直属于兵部管辖,但他们的任务却是由工部来分配——
也就是说工部需要工程部队去修路建桥,则将这任务提交给兵部,由兵部安排某支工程部队前去完成这任务。
这事儿在去岁岁末休沐之前,三位宰辅就召集了工部、兵部和户部开了个小会,拟定了今年要修建的几条主要道路,其中越山北道就排在其中,还是最前面的位置。
所以司马韬提出的这件事,其实不用担心。
“这个你放心,燕相秦相和宁相都已经有了安排,户部的银子在去岁底就成立了专款账户,资金也都已经划拨到位……按照预算,彻底将越山南北两道的路网建成,这需要至少十五亿两银子啊!”
司马韬一听,顿时安了心。
“多谢云尚书!来来来,好不容易出来喝个酒,咱就不谈这些事了,干杯!”
一杯酒下肚,那门嘎吱一声开了,一个穿着一身红裙的漂亮姑娘走了进来。
她是流云台的头牌容朵儿!
她落落大方的站在了所有人的面前,道了一个万福,脸蛋儿上洋溢着喜意,俏生生的说了一句:“诸位先生老爷们,奴家祝你们新年快乐!”
“好好好……来来来,朵儿啊,这里的每一个人可都不简单,你来为他们倒一杯酒,往后有他们捧场,你的名头定会更加响亮!”
司马韬伸手一引,将酒壶递给了容朵儿,云西言有些惊诧,这厮好像和容朵儿挺熟悉的呀!
容朵儿嫣然一笑,“呀,除了余先生、种先生和王孙先生之外,奴家还真面生得紧,那就劳烦司马先生给奴家介绍一下了!”
云西言有些恍惚,好像以往在楼子里喝酒,这些女子称呼的都是某公子,今儿个却变成了先生……不知不觉之间,曾经的少年,而今都是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了!
他不禁有些尴尬,这便是白驹过隙,回头时以不再是昔日少年。
司马韬挨个的介绍了过去,容朵儿挨个的喝了一杯酒,片刻,足足六杯酒下肚,她脸儿微红,显得愈发的娇艳。
“能够认识这么多的贵人,是朵儿上辈子修来的福分,朵儿这就为诸位先生抚琴唱一支早已流传了的曲儿。”
容朵儿坐在了琴前,双手落在了琴上,“这是太上皇去岁所作的《将进酒》!”
琴音起,容朵儿开嗓而歌: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
这首诗云西言等人当然熟悉。
听着这美妙的歌声,他又想起了曾经在金陵一起吃火锅的那个少年。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傅小官,你已成圣贤,你可寂寞?
你应该已经抵达了利亚大陆了吧?
你可曾也像往日那般,寻几个至交好友喝上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