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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归来你依旧是个少年啊!”
汪朝风大笑,“乔兄,取了灯来仔细看看,我可是一身风霜,极为沧桑了。还是你们好,你们当年留在了沃丰城,皇上居然将都城给迁到了这里来,你们这是坐着就被砸了一身富贵,哪像我和七月,兜兜转转又转了回来,才发现时过境迁,错过了一个极大的机会!”
“而今锦绣坊可是全国闻名,汪兄经商之才华实在令我等汗颜,来来来,快快请坐!”
乔楚名将汪朝风迎了过去坐在了茶台前,张七月坐在了汪朝风的身旁。
范彻煮上了一壶茶,“今儿个咱们老友聚会,可别去管那身份地位。要我说,钱多钱少都不重要,重要的而今太平盛世,好好的享受这每一天!”
“范彻这话有理,不过你小子在这温柔乡中,可莫要去嚯嚯了太多的姑娘。”
众人大笑,就在这时候,门外又走来了几个人。
人未至,声先到:
“哟,哥几个挺热闹的呀!”
随着这话音落下,司马韬带着王孙无崖还有余行简鲁夕会等人走了进来。
范彻等人起身相迎,司马韬他们却没有去茶座旁落座,而是站在了这门旁,“瞧瞧我今儿个请来了谁?!”
范彻等人抬眼望去,便看见又有两人进来,居然是当今大夏尚书令燕熙文和中书令宁玉春!
这……
汪朝风已经知晓了而今朝廷中枢的变动,他望着这两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人物震惊得张大了嘴巴。
乔楚名张广元和范彻也不例外,虽然宁玉春以前在这沃丰道当过道台,说来也是认识,但人家现在是怎样的身份?
不过司马韬是澈妃的弟弟,他的面子能够请到这二位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所有人这时候都慌忙躬身一礼,燕熙文咧嘴就笑了起来:
“你们啊,弄得如此生分有意思么?算起来咱们的年岁也都相仿,用陛下的话来说,也就是各自分工不同罢了!”
“你们做生意解决了大夏许多百姓的生计问题,也给国家缴纳了大量的税赋。陛下曾经多次说过,像你们这样的商人,像那些田间地里劳动的农人,才是我们这些为官者的衣食父母!”
“他说要真论起来,大夏的繁荣是你们一手创造,大夏的发展是你们一手奠定,大夏有而今之盛世,也是你们在苦心的经营。”
“当官的……”
燕熙文双手一摊,摇了摇头,眉儿一扬:“陛下说屁用都没有!”
这话顿时将所有人给逗乐了,此间那严肃的气氛就变得活跃了起来。
“燕相这话若是被皇上给听了去,他恐怕绕不了你!”余行简打趣了一句。
“我真不怕他听见,这话是他自己说的,可不是我在搬弄是非。”
范彻将二人引入茶座,他重新沏了一壶新茶,所有人围着燕熙文和宁玉春坐了下来。
宁玉春这时候也笑道:“这种千年传下来的官本位的思想,你们也应该去打破它了!”
“刚才熙文的那番话,我可以作证,真是陛下说的。因为陛下说所有为官者,没有任何一个人创造出了一文钱的经济价值,去海外掠夺这例外。”
“那么官员存在的作用是什么呢?官员和商人和农人和天下百姓之间究竟是个怎样的关系呢?”
宁玉春顿了顿,“呆会咱们可以聊聊这个话题,但现在先把这事儿放一边去,咱们还是先喝喝茶吃吃酒,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