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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夜里,风月楼后面的这栋小二楼很是热闹。
当然,这热闹是别人不曾看见的。
言从文离开这栋小二楼出了风月楼,他上了马车,马车急匆匆向静安巷子驶去。
就在黑夜中,有天机阁的谍子正密切的监视着这辆马车,然而这辆马车却并没有去往静安巷子,它在途中忽然停了下来,过了半盏茶之后,它拐向了另外一条巷子——小北街!
这条街上有一座极为有名的府邸,它叫北候府,住的正是楼兰国兵部尚书安重!
言从文并没有回家去看他的密室,而是要去拜访安重!
虽然同为尚书,但楼兰国北候安重却远比他这个工部尚书高了许多。
当今楼兰王的二弟,掌握着楼兰数十万兵马的安重,在楼兰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他还是二皇子手里最强大的力量。
与此同时,风月楼后的这栋小二楼上又来了一位翩翩公子,这一次雀儿不仅仅是站了起来,她还迎了过去道了一个万福——“大皇子好,您怎么也来了?”
大皇子安越瞧了瞧这房间,也坐在了刚才言从文坐过的那张凳子上。
“言从文这人极为狡猾,哪里会如此轻易的上当!”
雀儿一怔,“他就不怕施月明真的用强?”
“这老东西,其实刚才你说的那些话已经引起了他的怀疑。因为这老东西根本不会把那么重要的地方告诉他的小妾。”
“那现在怎么办?”
“不急,本王估计他会去找我那二叔,想的是通过二叔向暗影施压抓捕天机阁的谍子,嘿嘿,本王也想看看暗影会不会屈服。”
“来来来,倒酒!”
雀儿坐了下去,为大皇子斟了一杯酒,忽然问道:“奴家斗胆,敢问殿下,大夏……真的不可战胜么?”
安越端着酒杯喝了一口,砸吧了一下嘴扬了扬眉,“这些日子父皇收集了许多关于大夏的书籍,这样给你说吧,现在在定方山下,有两万大夏的军队。”
安越竖起了两根手指,“就两万,是不是觉得不值一提?”
“可父王却不敢真的杀了那些大夏的官员?为啥?因为父皇也怕啊!”
雀儿一惊,“咱们有三十万的军队!还有十万的御林军!”
“你见过放羊没?本王见过。一只牧羊犬可以看住上百头的羊!为什么?因为羊就是羊,只要牧羊犬露出锋利的牙齿吼上两声,所有的羊都会乖乖的听话。”
“哎……大夏的军队就是牧羊犬,而咱们看似数量极多的军队,就是那羊。”
“你估计难以想象大夏军队的强大,当年大夏伐辽,也是两万人,仅仅两万人,轻而易举的就占领了辽朝的国都大定府,还俘虏了辽朝的皇帝!”
“若不是父王手里握着二十个人质,就那外面的两万军队,现在的楼兰城就已经破了!”
雀儿震惊的看着大皇子,忘记了斟酒,过了片刻才问道:“如此……咱们岂不是会被灭国?”
“所以呀,我那二弟自以为聪明,以为可以凭着那些人质让大夏在谈判中屈服,可人家压根就不会屈服。”
“……若是他们救不出人质,是不是还可以再谈?”
“相信我,天机阁的能力也不是暗影可比的,施月明这时候只怕已经在言从文的府上了。”
“他不知道密室的地点。”
“这难不住他。”
“大夏要救人,就会从地下进入楼兰城,咱们派人守住那些入口,他们就没有机会!”
这一次大皇子安岳沉默了数息,“我们都以为他们会从地下进来,但我却不相信他们只有这一个方案。”
“强攻?”
“或许会来的更突然。”
雀儿又望了望那窗外漆黑的夜,不明白这大夏的军队会以怎样的方式而来。
强攻当然是最简单的一个策略,但如果楼兰王有了破釜沉舟的决心,就算楼兰国亡了,那二十个大夏的官员肯定也活不出来。
大夏现在的意图很明显,他们是要救出这二十个官员,那么就只有两条路可选——要么按照楼兰国的意图来谈判,要么……就是突袭!
那二十个大夏官员可是关押在兵部的大牢中,由兵部尚书北候安重手里的亲兵亲自看押着。
他们要如何才能做到?
“无论他们能不能救出人质,但接下来大夏的怒火只怕会发泄到楼兰国的头上……殿下,这命运似乎已经注定?”
“倒酒。”
“好!”
“本王要出城一趟。”
“去哪?”
“定方山!”
雀儿眼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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