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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府,客堂。
一桌子的酒菜端了上来,文行舟看着依然气鼓鼓的萧玉楼又笑了起来。
“我说萧大人,你真把我这府邸给拆了也于事无补不是?来来来,老夫特意准备了一桌酒菜,就当给老夫那两个荒唐儿子向萧大人陪个不是。”
萧玉楼在文行舟的面前没法嚣张啊,他是文行舟的学生!
“弟子……孟浪了,还请老师原谅。”
“这也不怪你,不过,对于这件事老夫倒是有另一个看法。”
“老师请讲。”
“首先,这办报纸是陛下的主意,犬子办了这第一期的报纸,肯定是要送去给陛下过目的。”
萧玉楼一惊,“这么说陛下也知道?”
“陛下肯定知道啊,但这有什么关系?你未能得逞,这是你的幸运,如此就不好纳入御吏台的考评。另外呢,还有个好处。”
萧玉楼觉得这两个师弟把自己都坑入了万丈深渊,哪里还能有什么好处?
虽然文人脸皮子厚,他混到而今这个地位脸皮更厚,可也架不住每个人都来打趣你两句是吧?
不要说别的,家里那母老虎该怎么安抚?
总没可能当真在外面养个小的不回家了吧!
“玉楼啊,来来来,咱们先吃点菜喝两杯。”
萧玉楼哪里吃得下,他端起酒杯敬了文行舟一杯,便听文行舟捋着胡须说道:“陛下捣鼓这报纸,为的是什么?”
“他是为了让天下百姓知道大夏的大政方针,不至于被地方官吏给蒙骗了。”
“那他为何又准许这报纸上写这样的新闻呢?这是因为陛下认为,这报纸要亲民,咱们大夏的官也得亲民。”
“亲民最好的办法是什么?是和民一样。老百姓们喜闻乐道的是什么?是一日三餐之后的那些趣事。是生灵活现的风流雅事。”
“他们在看了这报纸之后会怎么想?会觉得尚书大人也是有七情六欲的人,他不是高高在上和百姓相距千里难以触摸的神。如此一来,这神秘感就消失了,他们会觉得尚书大人也吃五谷杂粮,那么地方的官吏和尚书大人也差不多。”
“脱去了官这个神秘面纱,他们就能够和官平等的去沟通,去交流,甚至对于地方官吏做错的事,他们还会敢于去指正。”
“陛下不是说了么,官和民的关系,应该是水乳、交融,而绝不能是彼此对立。大夏的官员要从群众中来,要到群众中去,这就不存在身份的问题,仅仅是分工的不一样罢了。”
“可老夫自从引入了圣学之后,官和民之间,就已经出现了一道天堑,民怕官,官只想升官而不像理会治下的民。”
“这是绝对错误的,现在陛下正在化解那天堑,这报纸……老夫想来就是消弭那天堑的神物。所以呀,这是陛下的良苦用心,你受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
文老夫子一席话,说得萧玉楼哑口无言。
甚至他还从这番话里得到了升华——那坏事似乎变成了好事,自己那荒唐之举居然还能产生如此大的作用,这么说,非但不会受到陛下的惩戒,恐怕还会得到陛下的褒扬?
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文行舟为他斟了一杯酒,又说了一句:“不过……咱们先喝一杯。”
萧玉楼又和文行舟喝了一杯,满眼期盼的看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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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看向了老师。
“不过……你这事儿也有负面的影响,有可能导致道德的沦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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