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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第二锅的味道确实鲜美,但傅小官却食之无味。
回到了晚钟客栈,他久不能寐。
吏治,还是吏治!
他现在对御吏台产生了极大的怀疑,这周同同……似乎是一个蛤蟆,撮一下才会动一下。
如果今儿没有来南屏县,他是不是就不会告诉我南屏县存在的这问题呢?
他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若是不知道,那就是御吏台失职,若是知道他却不报……
傅小官深吸了一口气,胖子交接这皇权的时候说,武朝有三个人值得绝对信任,第一个就是周同同,另外两个就是曾经的左右二相。
卓一行和南宫一羽对他的忠心他看得很清楚,但这位周同同,他却看不太清楚。
若说他没有本事,可他将大陵河贪墨之事查得一清二楚还有凭有据。
若说他有本事,为何前面有个泗阳县,现在又恰好遇见了一个南屏县。
这是巧合么?
当然,这一路走来经过了数十个县郡,整体而言吏治还算清明,但总有这样的老鼠屎令他心里膈应。
是我太过追求完美?
清凉的曲水河风吹来,傅小官静立窗前,董书兰从身后抱住了他的腰,下巴就搁在他的肩膀上。
“还记得当年虞朝彻查赈灾贪墨之事,父亲曾经说起,看似轰轰烈烈,看似拿下了许多的官儿砍下了许多脑袋,但只要有官,只要有利,这种事是根本无法杜绝的。”
“那是人性,有人当官是为了理想抱负,也有人当官就是为了银钱。你就别为这点小事再去烦忧,一路劳顿早些睡吧。”
一只信鸽在漆黑的夜色中飞了进来,落在了傅小官的肩膀上。
他取下信鸽的脚环,取出了一张小纸条看了一眼,嘴角一翘,放飞了这只信鸽,将那纸条在烛火上点燃,直到这张纸条化为灰烬。
他吁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一抹笑意,“你说的对,是我想得有些多了,睡吧。”
……
南苍白州凤阳郡,陈氏宗族大院。
老族长陈东升正在书房看着从虞朝而来的消息,老管家敲了敲门走了进来,在陈东升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句:“三少爷的人来看您了。”
陈东升放下书信,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没多久,老管家带进来了一个黑衣人,他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黑衣人对陈东升行了一礼,徐徐说道:“小皇帝已经抵达五原州,距离五原城仅余十日脚程。三少爷的意思是请您老即日离开武朝,乘吕氏的船去虞朝。”
陈东升微蹙着眉头,“这么说……三少爷被小皇帝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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