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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房里,董书兰为傅小官搓着背,“我还以为你不会见那县令呢。”
“原本是不想见的,现在既然想到了罐头这个事,呆会就见见,问问他这泗阳县的风土人情,除了杨梅之外,这地方还有什么特产。”
“相公。”
“嗯。”
“你究竟是怎么知道这些东西的?”
董书兰的手在傅小官的背上停了下来,偏着脑袋看着傅小官的脸,一脸的好奇。
傅小官咧嘴一笑,“说来你都不信,当年被你的那侍卫敲了脑袋之后,我这脑袋里啊,就凭空多了许多东西。”
“那些诗词文章也是敲出来的?”
“还真是,看吧,你不信。”
“哼,天底下哪里有这种事情?你不说就罢了,”董书兰又开始很仔细的为他搓背,“反正你是我相公,你有这些了不得的大本事,也是我的荣幸。”
泡了个澡,傅小官的心情大好。
他穿着一身雪白绸衫来到了凉亭里,取了凉茶喝了一口,才对宁思颜说道:“去把他们叫来。”
白县令和马集刚刚消下去没多久的汗又冒了出来,二人躬着身子战战兢兢的跟着宁思颜来到了傅小官的面前,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臣、泗阳县县令白秋生参见皇上,不知皇上驾到,臣有失远迎,望皇上恕罪!”
同时,马集也慌忙说道:“臣、泗阳县城守马集,参见皇上。”
傅小官放下手里的杯子,忽然笑道:“朕记得去岁时候就发了一道旨意,令所有城镇皆不得收取入城税。是不是这泗阳县偏远,朕的旨意没有送到?”
白县令大骇,转头看向了马集,马集没给他说这事啊,他心里一凉,这特么的,难道马集的手下收那入城税收到了陛下的头上?
马集心里更是慌乱,他“砰砰砰”连磕了三个响头,“臣、臣万死!”
这狗日的马集,害我啊!
白县令想死的心都有了,他也慌忙磕了三个响头,“陛下之旨意臣有收到,臣有失察之罪,恳请陛下责罚!”
杨花无法忍受心里的好奇,她轻手轻脚的来到了后院的月亮门前,躲在后面竖着耳朵听着。
此刻的她倒吸了一口凉气,我的老天爷啊,那位少年居然是当今圣上!
她一口气没有缓过来,一股热血直冲脑门,“砰!”的一声居然被活生生吓得晕了过去。
宁思颜走了出去,傅小官看着跪在地上的二人,“起来吧。”
“臣、臣不敢!”
“那就跪着。”
“……谢、谢陛下,臣跪着。”
“这泗阳县有多少百姓?有多少可耕种之田?有何特产?年税收入几何?”
白县令顿时哑然,来的时候太过慌乱,没有问过师爷啊,这些破事他哪里知道?期期艾艾半天,居然一个都答不上来。
他的脸色一片苍白,额头的冷汗在扑刷刷的流。
傅小官的脸顿时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