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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听说就连工部、就是咱们观云城的工部里面,都有和他们勾结在一起的人。你别大惊小怪,这很正常,咱们的皇帝才登基一年,听说还是个少年,下面的那些个官儿要欺骗他不是什么难事。”
傅小官笑了起来,但贾公公却感觉到一股凉意——这若是坐实,怕是要死很多人了。
“你说的对,那小皇帝整天呆在宫里,哪里知道天下百姓的疾苦,哪里明白那些官员们会欺上瞒下。”
“小哥儿,你这话也不对,咱们这位皇帝是知道天下百姓疾苦的,不然那香猪一号就不会诞生,咱们村家家户户都有养猪,听说这骟猪之法,就是咱们皇帝发明的。另外,咱们皇帝还新建学堂,就说这李庄,新的学堂正在建设,宽阔敞亮读书还不给钱……”
“你想想,历朝历代哪里有这样的好事?”
“咱们村长说,水至清则无鱼,意思是官场里官员众多,可皇帝只有一双眼睛,他要看的是天下大局,漏掉那些使坏的小鱼小虾也很正常,啊,随口说说,你听听就行了。”
傅小官在沟渠里洗了洗手,“多谢大叔了,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受教了,我先告辞……这秧苗插秧的时候记得行距要略宽一些。”
说完这话,傅小官转身就走,脸上的喜色消失不见,笼罩着一片阴云。
李大看了看傅小官的背影,觉得这少年有些奇怪,因为李二曾经也说过,说插秧的时候行距要比寻常的秧苗要宽一些。
走上官道,傅小官没有登上马车,而是对贾公公说道:“召周同同速来王家庄。”
“老奴遵旨。”
贾公公放飞了一只信鸽,小意的说道:“陛下,莫要为这事郁结了心情,那农人的话有些道理,而今的吏治算是清明,那一小撮害群之马,让周同同除去便是。”
傅小官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这道理我明白,但那是河堤!河堤关系到的是人命!十丈原和野火原都是极好的农田,若是治理好了可是一处鱼米之乡。”
“当年就因为五原州大堤溃坝,死三十余万,上百万人无家可归,才有了这样的大移民。”
“我看过大陵河段所有县志,大陵河年年治理年年泛滥,究其缘由,书上说是因为上游河道较宽,至洞城陡然收窄,一旦大凌河沿线出现暴雨,极其容易导致洞城一线漫堤。”
傅小官仰头一叹,“看来……这并非主要情况,咱们北宵六州结束,就去一趟大陵河实地看看。”
“奴才遵旨。”
“走吧,去王家村,好久没见王二了。”
上了马车,三辆马车再次出发。
车厢里,董书兰剥了一颗葡萄塞到了傅小官的嘴里,温柔一笑:“到了王家村,我陪你去插秧。”
傅小官收拾了心情,“你也会插秧?”
“哼,看不起谁呢?当年你没有消息传回来,我住在西山,也是去插过秧的。”
“嘿嘿……”傅小官猥琐一笑,“要不,今儿晚上咱俩就插插秧?”
董书兰一怔,脸儿瞬间一红,一脸娇羞的瞅了傅小官一眼,你可有十处秧田!
可不能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