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傅小官笑了起来,“因为我死过一次。”
虞问书一怔,他并没有理解到傅小官这句话的真谛,他以为傅小官说的是当初在临江,他被董书兰的手下差点打死的那次。
所以他也笑了起来,“看来死一次是极有好处的。”
“或许吧。”
傅小官能怎么说呢?
他只有祝愿这位四皇子死了也能穿越,但这种事情……怕是没可能再发生。
“走吧,喝酒去。”
……
……
宣历十年五月初六。
傅小官和虞问书在四方楼里喝了一场早酒。
这场酒仅仅两人,而徐新颜依然守在门口。
四方楼的厨子做了一大桌最好的菜,但两人仅仅喝了一瓶酒,仅仅吃了少许的菜。
虞问书一直在说着话,傅小官一直充当着一个忠实的听众。
虞问书说起了小时候在皇奶奶身边的欢乐,说起了在学宫时候曾经喜欢过的一个姑娘,她叫庄晏,而今早已成为了别人的孩子的娘。
他说着如何建立了雨花台,如何与大皇子去争斗,如何利用陈左君以南霸天之名控制着这金陵城南门的黑道。
“所以,我不认为那是真爱,而是相互的利用。”
“哦对了,我忽然想起一个人,云来县那个县令,好像叫卓流云,不知道你认不认识?”
傅小官点了点头,“宣历八年进士,他怎么了?”
“那县令有点意思,他在云来县将所有的荒地给收了回来,然后颁发了两个政策,一个是重新分田地,另一个更是荒唐,他用田地来鼓励生育,还将治下所有到了年龄尚未婚配的男女给集合起来,抓阄决定婚配。”
傅小官一怔,这小子吏部就给他评了个良,陛下正打算换掉他,他这婚配的政策有些荒唐,但分田的那个政策不正是宗时计提起的均田制么?
“你说你就要去沃丰道了,我倒是觉得那人还真有几分本事。”
对此傅小官并没有表态,虞问书自然也不以为意。
他转头看了看窗外,举起了酒杯,“时辰差不多了,干了这杯酒,送我回宫吧。”
“好!”
二人离开了四方楼,徐新颜再次驾着马车驶向了皇宫。
傅小官陪着虞问书向御书房走去,虞问书一直在看着那些宫殿,走得有些慢,终究意难平。
“这些宫殿有些陈旧了,该翻新一下。”
“陛下说现在国库里虽然有了银子,但虞朝要用到银子的地方还太多,恐怕还需要再等两三年。”
“哦……翻新之后想来会更好看一些。”
就在距离御书房十丈处,傅小官停下了脚步:
“我就送你到此。”
“若有来生,我定会与你花前月下!”
“那你来生可得是个女人。”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