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小官笑了起来,“那时候我就求个生存,像殿下这样太高的人,说句心里话,我是不敢高攀,也不愿去高攀的。”
虞问书冷冷一笑,“你这生存求得可以,砍了薛定山的人头,陛下又赏了你一个什么官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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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也没什么赏赐,三等伯爵,定安伯……定、安,这极有深意,就像殿下那谨亲王一样。不过我俩的区别就是我明白定安这个意思,而殿下却忘记了那个谨字,不然何至于如此?”
虞问书深吸了一口气,拿着筷子大口的吃着,拧着酒瓶大口的喝着。
“我饿了。”
“如果太饿,就别吃太快。”
虞问书的筷子在空中停留了三息,“我原本以为会是细雨楼最先找到我,倒没有料到你掌握了蚁群……其实本该料到的,说起来你也是皇子,不,你应该是太子!”
傅小官摇了摇头,“那些都是虚名,就算是定安伯,我听着其实还没有临江小地主来的亲切。”
虞问书腮帮子一阵蠕动,他没有再倒酒,而是就着瓶子直接的喝着。
“有点矫情,”虞问书放下酒瓶又道:
“那日在去彗亲王府的路上,你我唯一一次同乘一辆马车,你说做错了事就得付出代价,你还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特么没有招惹你吧?”
傅小官乐了,“你确实没有招惹我,所以我对殿下至今也没有任何恨意。”
“那你绑了我又是为何?”
“我希望这天下能够安静一点。”
“……”
虞问书看了一眼傅小官,自嘲一笑,“难不成你以为我还有别的想法?”
“殿下是如何想的?”
“本想着在云来县避过两三年的时间,等人们都将我遗忘了,就去一趟西戎,取一些钱财,然后……去樊国买点地,像你一样当个小地主了此残生。”
“我支持殿下这个想法,不过……那日在马车里我问过殿下一个问题,殿下未曾回答,今儿我再问问殿下,希望殿下能够解惑。”
虞问书微蹙了一下眉头,他知道傅小官那日问的是什么。
“夫子庙的那破庙下面,究竟藏着怎样的秘密?我相信殿下是知道的。”
虞问书裂嘴一笑,摇了摇头,“若我告诉了你,你敢放我走吗?”
傅小官沉吟片刻,也摇了摇头,“我说过,做错了事,就得付出代价。”
“不,如果你真想我付出代价,你会直接将我交给陛下,而不是在这红袖招单独和我见面。”
“这个……咱们先说说夫子庙,不急,殿下可以吃饱喝足,咱们煮一壶茶再说。”
虞问书收回了视线,面容萧索。
“九妹何时生产?”
“快了,还有月余左右。”
“孩子的名字取了没有?我是孩子的舅舅。”
“我还没想这事呢,不然你说几个名字来听听?”
虞问书将瓶子里的酒倒了一些在桌子上,他伸出一根手指蘸了蘸,一边在桌上写着,一边说道:“若是男孩儿,我觉得傅亦安比较好,你家大业大,这长子得安,门第才稳。”
傅小官的视线落在了桌上,他皱起了眉头,却说道:“亦安……这个名字不错,若是女孩儿呢?”
“若是女孩儿,这就比较随意了,比如傅雨棋啊,比如傅子期啊……都可以。”
他的手从桌上收了回来,“你觉得如何?”
桌上是用酒写的字:
前朝宝藏,夫子庙,枣树旁,山崖。
“我觉得都不错。”
傅小官皱起了眉头,深深的看了一眼虞问书,也伸出了手指蘸了点酒,写了几个字:如何开启?
虞问书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