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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去岁八月,央求爷爷王孙清辉带着他去了司马家提亲,没料到被司马一秋给婉拒了,那老匹夫说司马澈这丫头极有主张,早已申明要自选夫婿——这分明就是托词!
天下女子,哪里有自选夫婿的道理!
王孙无涯在萦丘呆了足足一个月,以为凭着自己的翩翩之姿可以捕获司马澈的芳心,却没料到司马澈对他根本不理不睬。
然后他以为找到了原因,在萦丘松竹书院,他撞见了司马澈和一个男子正在一起,看起来二人眉来眼去郎情妾意。
所以他干了一件自以为了不起的事——他冲了过去,将那男子给揍了一顿,没料到那男子居然是松竹书院的文魁!
随着那男子一声吆喝,松竹书院冲出来了上千的学子!
吓得他落荒而逃,躲过了一劫,灰溜溜回到了汴河。
此次来金陵,是爷爷给他的任务,作为王孙家的长子长孙,他需要出来见见世面。
本来他是不太乐意的,汴河多好?爷是在汴河横着走的人物!
可在知道了他的堂弟王孙无忌未曾参加科考,却被定安伯招入了商业部之后,他忽然觉得有股压力,所以他来了。
然后觉得真来对了,因为居然在这里遇见了司马澈——难道这就是缘分?
王孙公子有些出神,落在司马澈脸上的视线忘记了移开,司马珏的眉头一皱,假咳了两声,忽然说道:“王孙公子,听闻王孙无忌就在定安伯的麾下,你可知道定安伯宴请我等其意何在?”
“啊……”王孙无涯慌忙收回了视线,“这个……定安伯和我等年岁相仿,今儿在学宫听他讲了那一堂课,说句实话,本公子真没觉得有何特别之处,不就是讲个故事嘛。”
他这话一出,顿时令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他的脸上。
就连司马澈也不例外。
例外的是司马澈皱起了小眉头。
王孙无涯一瞧,哟,他们都看着我却未曾反驳,莫非是因为我说的有道理?
二世主王孙无涯顿时来了精神。
他站了起来,双臂一震,“诸位想想,定安伯年仅十八,那进士身份是陛下赐的,说明他科考并没有考上。他的诗词文章极好这个本公子承认,但他既然科考没有考上,就说明他的四书五经济世策论学得并不好。”
“那么他为何能够年纪轻轻就被陛下册封为定安伯呢?”
“诸位再想想他的三个夫人,哪一个的背景是简单的?尤其是九公主殿下,他是陛下的女婿啊!这定安伯不封给他还能封给谁?”
“再说有谣传他是已故的文帝的儿子,再加上武朝那皇子的身份,诸位……莫要被那些传言迷了眼睛,莫要将他神话了。”
“抛开那些身份,其实,他就是临江一小地主罢了。”
王孙无涯在侃侃而评傅小官的时候,这四方楼的三层楼上走来了两个人。
他们正是贺三刀和宗时计。
正巧路过这处雅间,正巧听见了王孙无涯的这番厥词,贺三刀眉头一皱,“锵……”的一声拔出了腰间的刀。
他“砰!”的一脚踹开了这虚掩的门,手里的大刀一举,恶狠狠盯着王孙无涯:“你个狗日的,居然敢诽谤老子的偶像,看老子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