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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怎么三个娘子怀了孕还多疑起来了?
傅小官并没有丝毫的在意,这足以说明自己在娘子们心中的重要地位。
他嘿嘿一笑,“我可是不是野花儿,我是一朵含羞草,只需要轻轻一碰,可就闭合起来了。”
“贫嘴……”虞问筠轻啐了一口,好奇的问道:“打仗……是不是很惨烈?”
“当然惨烈了,要命的啊,不过你们相公我自有天神护体,我给你们讲,在七盘关下,我往席花……席花你们知道吧?就是薛定山的老婆,往她统领的十三万大军面前一站,就吓得那些士兵丢盔弃甲举手投降,那席花被你们的相公我一枪两断,那脑袋……好像有送回宫里,算起来陛下应该收到了。”
燕小楼眼里冒着小星星,停下了手,好奇的问道:“当真有那么厉害?”
“你还真信呀?他这张嘴儿最会骗人,肯定打得血流成河。”董书兰瞅了燕小楼一眼说道。
“哦……我还以为真的呢。”
傅小官大笑,忽然想起了席寻梅,神情严肃了少许,问道:“席家被抄家了没有?”
“当然抄了,可薛定山和席花早做了事败的准备,等父皇下旨抄家的时候,金陵府衙宁玉春带着捕快前去,已经人去楼空了。”
傅小官一怔,“都跑了?”
“倒没跑完,席阀的席寻梅,就是吏部尚书,他没跑,被抓了起来,而今关在大理寺狱里。他那长子席爽,去岁秋闱榜眼,外放的河南府巩县县令,也被罢了官儿,恐怕正在押解回上京的路上。
薛家安贵妃薛冰清被打入了冷宫,门下给事中薛开琏入了大狱,薛知秋,好像是黄河南道蔡州知州,也被罢了官儿押解回京。还有一个薛东临,也是去岁进士前十,不记得外放的哪里,肯定也正押解回京了。”
虞问筠很是感慨的又说了一句:“去岁进士,状元施一鸣最早下了大狱,榜眼席爽现在也难逃厄运,前三可就只剩下了一个探花郎方文星了,哎,当真是命运多舛,世事如棋。”
傅小官皱起了眉头,这连坐之法实不可取。
席寻梅这些人又没有造反又没有犯错,他们何罪之有?当然,薛开琏跟着秦会之在走,这人例外。
就算是施一鸣,虽然曾经有过诸多矛盾,可在傅小官看来,那都不是个事。但辛辛苦苦寒窗十年,好不容易中了个状元,这仕途才刚刚开始就陷入了囫囵,从此绝了希望,这既是施一鸣的悲哀,又是虞朝的一个损失。
犹记得是在宣历九年正月初二,燕熙文于四方楼设宴,其中就有邀请施一鸣、薛东临,席爽,费谦,方文星,安六月,黄晟,还有一个卓流云。
《虞朝少年说》就是诞生在那一天,而今才过去一年又四个月,施一鸣、薛东临、席爽、费谦这四人都受了鱼池之殃而入了大狱。
要论起来,还是难以挽救的谋反之罪,这事儿有些伤脑筋啊!
至于其余四人,得去户部了解一下他们而今在何处,也不知道过得好不好,自己太忙,还真把这些家伙给忘记了。
“你在想什么呢?”董书兰问了一句。
傅小官悠悠一叹:“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想起一些往事,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