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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杀的人太多,多到斩首的刀卷刃。
李长安带着君子清,将那些该杀的人一个一个的揪了出来,高官富商,贩夫走卒,一个都没有错过,这城里好像到处都有。
“歇一下吧。”君子清拉住了打算离开的李长安,一路不停歇,李长安的刀下又添了七条人命,到现在轻松的破了百。
这还没有算上其余队伍抓捕的谍子,有些人从小在这里长大,有些人从别处搬来定居。
这些人里有的为的钱,也可能为的女人,这些人为黑金商会做了很多事,但他们实际上知道的不多。
有的人好像什么都没做,他们只是传了话,带来消息,可就是这些人知道的最多,也藏的最深。
李长安笑着点点头,与君子清走了出去,身后这栋楼还需要再查一遍,短时间内没有人可以进出。
外头的围观的百姓有人想要靠近,有人还在逃离。
他们不曾入内,但听到了里头传来的求饶声,也有面对死亡时愤怒的骂声。
人们看到了鲜血溅到玻璃上,也看到有血肉模糊的尸体砸碎了窗户抛到了人们的面前。
有人认出了这具尸体,说是隔壁的老吴,带着一家老小住在这里,少有和人发生矛盾,就是妻子泼辣了些,偶尔会看见她和人发生口角。
老吴的孩子十七八岁的年纪,是个勤劳的小伙子,但孩子天性,总喜欢往外跑,见了谁都是乐呵呵的。
还有那对老人,是老吴的岳父岳母,老人身体不太好,好天气时会搬了椅子坐在门口晒太阳,见了陌生人还会拉着聊上几句。
胆子大的往屋里看了一眼,接着触电般的缩回了脑袋,颤着声和别人说着自己看到的画面。
开朗勤劳的小伙子被一根钢管钉在了墙上,脸上只有愤恨。
老吴泼辣的妻子这会儿倒是神态安详,靠在儿子脚下的墙边,眉心有一道刀痕。
那对老人站在门边,两人怒发冲冠,如食人的恶鬼,可惜也没了生息。
时间好像将一家五口人定格在了这里。
李长安与君子清在屋外的一处小摊边停下,买了两份挤上黄芥末的热狗。
小摊的老板战战兢兢的赔着笑,收过钱后说了声天色不早该收摊了,接着马不停蹄的离开。
四周的人群在李长安走出门后就开始散去,只是还有人在不远处偷偷的打量。
隐晦的目光倒是不含蓄,清楚到可以看清里面夹杂着的愤怒、畏惧,也有疑惑。
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居住在这里的一户人家被灭了门,杀人的凶手堂而皇之的在街头吃着东西。
没有人站出来主持正义,他们在心里呐喊,强调自己不是害怕,只是世道如此,在心里对杀人凶手骂上几句就是正义不屈。
何必用死亡来证明正义永存呢?
直到联军派来的小队进了屋子里收拾残局,恶意才变得含蓄了起来。
“很多人缺乏分辨是非对错的能力,他们只相信自己看到的和听到的。”君子清在李长安的身上擦了擦手,笑道:“这并不是他们的错。”
李长安点点头,信任太难,信任一个陌生人更难,看到了这个陌生人偷东西,别人也说这个陌生人是小偷,那他就是小偷。
在见到公平的审判之前,一个人是否有罪只看他人是否怀疑。
小队将屋里屋外的尸体装进尸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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