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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和圣堂的约定开始还有不到16个小时，当午夜零点一到，圣堂以及新世教随时都可能发起攻击。
在剩下的16个小时里能杀死贺小笑吗？答案是否定的，见面二十分钟撕碎贺小笑一具身躯已经是了不起的壮举。
帝级之间想要分出生死，战斗时间的计量单位至少也是天，三天、十天之类，而不是几个小时。
李儒和圣堂的战斗就是最好的例子，最后若非李儒有心寻死，至少还能再打上个把月。
李长安从一开始就清楚杀死贺小笑的可能性不大，但依旧拼上全力去做，万事尽力后再看结果。
能杀死最好，可杀不死也在情理之中，因此从见到贺小笑开始的每一秒都被李长安牢牢记住，他要知道自己哪里做的还不够好。
世界树是他最大的阻碍，目前依旧找不到可以摧毁世界树的方法，黑色的人影撞不塌这棵看不到顶的巨树。
如果世界树代表着世界的伟力，那么要推倒这棵树所需要的力量和毁灭世界是相等的，也许没有那么夸张，可应该差不了太多。
世界树的枝条不时的抓取宇宙中微小的星辰掷向李长安，那些大小堪比一片大陆的星辰碎片还没接近李长安就被他一拳粉碎。
可就算是这样的力量依旧无法撼动世界树。
李长安抬头看了眼自己身后的黑色人影，人影也低头看着他，他们有着一模一样的面容，像是放大之后的李长安。
他确实前所未有的强大，拳头能令陆沉，可终究还是不够。
“怎么，你看清现实了？”贺小笑依靠着冈格尼尔，她受伤了，李长安疯狂的攻击对她造成了短时间无法恢复的伤势。
上次受这么重的伤是什么时候？贺小笑已经想不起来了，她本可以屏蔽伤势带来的痛苦，可她反而提高了感官的敏锐度。
痛楚令人清醒，令她知道自己活着，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最好证据不就是痛苦吗？就像是验证自己是否在梦中是一样。
李长安摇了摇头，一步上前跨过数百米，笔直出拳，拳风刚正！
本还带着笑容的贺小笑神情一肃，歪过脑袋，左手横挡，右手掌刀取李长安喉间，同样的招式她有了应对的准备。
哪怕有了防范，贺小笑也没想到李长安下一次变招。
李长安抖了抖肩，整条右臂的臂骨均匀的断成了数截，随着他一甩，右臂像条鞭子般甩动，而拳头就是鞭梢。
若是宇宙里声音可以传递，此刻就是一声脆响。
‘鞭子’抽在了贺小笑的脸上，留下三条血痕的同时也将贺小笑甩了出去。
贺小笑还未翻身而起，李长安已大步而来，曲肘下砸，同时抬腿冲天膝，贺小笑置身于这毁天灭地的攻击正中。
势在必得的攻击落了空，贺小笑在李长安的面前自主断成了两截，李长安的攻击正好从断口处穿过。
断开的下半身双脚狠狠的踹在了李长安的胸口，接着半截身躯重新合一，断口处肉芽纠缠着将身躯合拢。
李长安飞退数里路，胸骨塌陷，内脏破碎成肉糜，此刻正在缓慢的愈合。
“托你的福，我又学到了一种新的战斗方式。”贺小笑伸了个懒腰，立马龇牙咧嘴：“不过还真是疼，让我回想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抚平了自己的胸膛，李长安露出个笑容：“那你岂不是要叫我一声老师？”
贺小笑露出个明显虚假的妩媚笑容：“我敢叫，但是敢答应吗？”
“很显然，我不敢。”李长安耸耸肩，招了招手，那具黑色的人影一步步朝他走去，身影逐渐变小，最后归入李长安的身躯之中。
贺小笑有些惊讶，连这抗衡世界树的虚影都收了起来，那么李长安还有什么底牌？
至于说李长安认命，这点贺小笑从未想过，哪怕作为对手，作为生死仇敌，她也不相信李长安会认命。
真不知道这个男人死的那天是否还会挺直脊梁，能否站着死。
看着李长安吐出口气，他的身前大放光明，血液自毛孔中迸发，燃成了金色的火焰，在身躯上留下一道道焦黑的痕迹，像是天生的斑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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