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倍百倍的回报,可对于想害他的人,他不会有半点留手。”
最了解你的往往是你的敌人,这句话说的一点都没错,正因为是敌人,才能保持最大恶意的去揣测李长安的行为。
这一点江水步等人做不到,他们认为李长安在自保,可教宗等人认为李长安的每一步都是为了杀人。
李长安随手救下的人,在教宗的眼里就是一步暂时看不出用处的布局。
教宗从不认为自己是个精通算计的人,因此才要更细节的去处理每一件事,去对待每一个人。
她不是生来的天才,没有过目不忘,能走到今天的位置,所付出的是背后的努力。
第一次在法城见到李长安,回去之后教宗将当时的会面几次复盘,最后确定李长安并不喜欢她。
给予了万人之上的职位,又亲自送趁手的武器,还以平等的姿态给予关怀,如果李长安真像江水步说的那样,早就已经将教宗当成自己人了。
可偏偏除了感谢之外,李长安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甚至之后离开教国。
哪怕后来教宗用各方面为李长安带话,为李长安保留裁决职位,李长安依旧没有表现出任何感恩的迹象。
种种迹象都可以确定李长安是一个感恩的人,所以教宗得出了答案——李长安知道她别有所图。
李长安要还的恩,从始至终都是还给江水步,而不是新世教,更不是她教宗。
“那个孩子不精明,可他很认真,看似每一步都在犹豫,实际上落步坚定无比。”教宗看向了苍穹:“我依旧不认为他能赢,可他的表现已经超出了我的预料。”
有把刀从远处飞来,落入了上空李长安的手中。
科恩斯若有所思,不管是他的儿子还是他自己,都坚定的站在江水步这一边,李长安越强,对他们来说也就越好。
只不过看到后边辅助的君子清,科恩斯难免会有些担忧。
从原初消失之后,君子清开始时不时的走神,眼中透着迷茫,她在怀疑自己人生中的一切。
比起科恩斯等人,君子清想的更为久远,家人的死是一个意外,但全家仅剩下她一个人,而她又被某个存在选中。
是否家人的死也是其中一环?
“你看着有点心神不宁。”科恩斯暂且后退,低声问道:“没事吧?”
君子清回过神来,苦笑着摇摇头:“我能有什么事,一点问题想不到而已。”
犹豫再三,科恩斯还是说道:“我觉得被谁选中没有那么重要,重要的是你觉得自己现在的人生算是不错吗?”
君子清一愣,脑海中回想起了自己收养过的孩子,一张张幼稚的脸庞变得成熟,从牙牙学语到独当一面。
还有最初的游猎者公会,嘈杂的环境,那些不知有没有明日,今天却依旧喝酒大笑的汉子。
她也曾坐在吧台上,手里端着啤酒,一边拍着腿大笑,一边和那些粗俗的汉子拼着酒。
最后君子清抬头看了眼天空,那里依旧还在战斗,她露出个笑容:“确实不错。”
科恩斯不由的笑了起来,这么多年来,因原初的关系,两人成了朋友,真正的朋友。
君子清回过头,反手拿出一根草递了过去:“别笑了,赶紧过去帮忙,把这个吃了。”
“好。”科恩斯顺手丢进嘴里,嚼也没嚼就咽了下去,正准备动身才想起来发问:“这是什么?”
“兴奋草,吃完很兴奋,挨打都不疼,别说了,快上去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