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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江水步来说,一生中最轻松最快乐的,就是在北城的那段时光,虽然每天还是要处理不少事务,但人生在北城变得完整。
后来林哥走了,长安追着去了加城,他并不清楚贺小笑的可怕,可从始至终都只想着带回林哥的尸骨安葬。
江水步清楚,如果贺小笑想要李长安求饶,要他跪下恳求怜悯,李长安都愿意做到,只要能够将林哥的尸骨还给他。
这个要求过分吗?
然而李长安不知道,那些人只是想要他死,他明白对手的可怕,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加城之后很多事都变了,林哥没了,长安也变了,江水步停在原地,看着长安越行越远,依旧是她认识的长安,可不再是曾经的少年。
江水步靠在教宗的肩头,笑着絮絮叨叨:“很早以前林哥骗长安,说我得了一种病,所以看起来男女不分。
长安多耿直一个人,他真的去问了很多人,知道了真的有这种病,别人还告诉他,治这个病需要做手术,很贵很贵。
从那天开始,他除了每个月给家里转钱,还默不作声的开始存钱,这些钱从他自己吃饭的钱里开始省。
他本来挣的就少,根本存不下多少钱,还每天只能吃白饭、馒头,野外杀了怪兽带回城卖,把实在没有人要的碎骨头捡回家煮汤拌饭。”
说到这里,江水步顿了顿,笑容里有了些难过。
“一直到我发现之前,他没说过半个字,也没问我需不需要帮助,自己一个人傻傻的存了两年。
整整两年,工作的强度已经是他的极限,他没法再去做更多的事,只能将本来就困难的生活变得更困难。
两年后被我和林哥发现,林哥也没想到当初的一个玩笑会让李长安坚持两年,我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他。”
仿佛当年的少年又在眼前,江水步缓缓抬起手,想要触碰被她印在心里的少年,最终还是抓了个空。
“怎么会有那么傻的人呢?”江水步好像在问着自己:“明明被所有人区别对待,每个人都当他是异类。
可是在长安的眼里,人和人之间是一样的,有些人只是得了病,得病的人应该被人关爱,而不是歧视。
所以他不会来问我,他觉得自己只是在帮朋友,知道真相以后还打算把钱拿去给我和林哥买个保险,结果被人把钱骗了。”
江水步掩着嘴大笑了起来,眼中却是一片森寒,她的语调低沉:“我杀光了那伙骗子,一个也没放过。”
教宗抬起手轻轻的拍着江水步的肩头,笑道:“杀的好,世界上的不好的人有很多,利用别人信任的最可恶。”
“但我也在信任着你。”江水步忽然坐直了身子,定神看着教宗。
“我没有背叛你的信任。”教宗伸出手抚过江水步的长发,面带微笑继续说着:“将来有一天我会证明,你可以骄傲的告诉别人我们相识。”
江水步拨开了教宗的手,站起身来,再也无法控制自己压抑的情绪,她放声怒吼:“为什么要将来?一定要用生离死别来证明...妈,回头吧。”
还伸在半途的手僵在了空气之中,教宗双唇颤抖,有万般坚定,在这一声‘妈’之前也显得脆弱。
每个人都想要创建更美好的未来,可没几个人是为了自己,她没有子嗣,可她救下了无数的孩子。
但只有江水步,也唯有江水步,是教宗亲手养大。
作为一个严肃的领导者,教宗手忙脚乱的学习冲泡奶粉,学习怎么挑选适合婴儿皮肤的衣料,学习了怎么裁剪小孩的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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