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骤然碎裂,仿佛水墨泼洒成的龙爪从空间里探出,抓向三正贺的腰间。
三正贺急忙停下脚步,右手在前一挥,留下了不可见的痕迹拦在龙爪之前,龙爪触碰到了痕迹断裂成两截。
断裂的龙爪成了黑色的液体,一眼看去好像浓稠的墨汁,在弹指间墨汁蒸发成了黑云,又汇聚到了龙爪的断口上,重新合一。
尽管没有伤害到教宗,可好歹让自己避过了一劫,三正贺在庆幸之余也觉得无力。
教宗笑道:“孔雀是不是和你说了什么?你并没有战意,更像是被人逼着上刑场。”
“倒不是她逼我,而是我自愿上刑场。”三正贺没有否认的是送死。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四周布满了乌云,脚下的厮杀声也微弱了一些,当三正贺发觉的时候,四周的乌云已经快要凝成实质。
这不像是过往的她,狼狈得像是被逐出群的野狼。
早已没有了家,她所保护的人里又有人背叛了她,三正贺本不该这么绝望。
可在三正贺惩罚首恶时,她能听到的只有求情,每个人都觉得这些背叛者罪不至死,还应该拥有一个改过的机会。
从那天起,她成了无根浮萍。
漫天的乌云汇聚到了教宗的腰下,化成如夜色的黑色龙尾,约十丈长的半人半龙。
黑色的鳞片像是调了水的墨汁滴到了宣纸上,从腹部往背上逐渐变淡,显现出赤红色。
教宗依旧闭着眼,嘴角带着笑意:“钟山烛龙,听着很威风,其实是在古籍里,烛龙最多就是个开门犬。
睁眼闭眼不能自己决定,就连呼吸都要受制于别的神灵,可总有人认为我拿着的就是世上最好的异能。
当然,我依旧是新世教的教宗,无论我拿着什么样的异能,当我走到这里,他们就会羡慕我的好运,羡慕我的地位。”
从开打到现在,三正贺第一次回应了教宗。
“但没有人在意你付出了多少,对吗?”三正贺嗤笑一声,摇摇头后继续朝着教宗冲去:“有没有人在意和我该不该努力并没有关系。”
龙尾扫荡而来,教宗继续笑道:“不对,我要说的不是这个,我只是想告诉你,决定异能的是人,而不是这个异能的来历。”
如果现在还看不出教宗是在提点,三正贺就真的是个傻子了。
可是为什么呢?
被拦在龙尾之前,三正贺越发迷茫。
在此时,教宗看向了西边,那里是圣堂与江水步等人战斗的地方,现在那边传来了极其浓郁的血腥味。
“没有异能的叛神者出现在这个异能世界的意义是什么?”教宗喃喃自语,从很早之前她就在思考这个问题。
那一位还在原初之上的神灵,创造出了叛神者,可从始至终不曾引导过叛神者,任由他们自生自灭,目的是什么?
凡存在必有道理,那么叛神者的道理是什么?
三正贺抬起头看着高高在上的教宗,她的眼中有股火焰在燃烧,一会儿的功夫里她脸上的迷茫变成了歉意。
“也许我一开始就弄错了,从小学的剑术都是进攻,可我偏偏因为异能和没有人强加给我的责任,而去选择了守护。”
苦笑之中,三正贺朝着地面招了招手,一柄因主人死去而抛弃在地面的直刃长刀飞入了三正贺的手中。
“我拜师当年樱城剑豪西里一夫,习的是古流剑术神道无念。”三正贺持着刀,刀尖对着教宗:“还请赐教!”
老师曾经的教导浮上了心头:无论你要面对什么,无论你的心情是怎么样,当你握着剑的时候,要做的只有一件事!
出剑!杀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