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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就会被人杀,不反抗就要任人欺凌,我这一辈子谁也渡不了。”
他是个和尚,也是个医生。
渡我整了整身上的白色僧衣,他朝着城门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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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刀下劈,帝俊侧身躲过,刀身翻转上撩如燕折返,帝俊眉头一挑,身形闪至数米外,再一闪身又出现在了李长安的身前。
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内,帝俊后撤又前行,手中凝聚出的光剑刺向了李长安的胸口,可还是和上一次一样被李长安手中打刀拦下。
战到现在,李长安第三次拦下了帝俊的攻击。
明明跟不上我的速度,你到底怎么挡下的?帝俊想不明白。
起先试探更多,帝俊可以确定李长安跟不上他的速度,可是在近于光速之下,李长安还能做到抵挡,肯定哪里有问题!
“是经验对吗?”帝俊忽然明白了。
李长安点点头,臂骨布满了裂痕,帝俊的速度太快,身体还没回到时间停滞之前,新的伤痕又一次出现,现在他举着刀的样子有些狼狈。
帝俊无法想象要什么样的战斗经验,才能令李长安一次次的拦下了光。
“凭经验总有会出错的时候。”声音还在原地,帝俊已出现在了李长安的身前,这一掌劈向李长安的肩头。
打中了?就连帝俊也有些无法相信自己结结实实的击中了李长安的肩膀,他能清楚感受到李长安肩骨断裂的微微颤动。
帝俊低头看了眼穿过胸膛的刀,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并不是我打中了你,而是你想让我打中了。
“这就是最可笑的事。”帝俊抓着李长安的脖颈朝苍穹冲去:“无论什么时候,不管是当初在牙城还是现在。
无论你是强者还是弱者,你永远都没有正眼看过我,我好歹也是个伪帝,可你们每一个人看我的眼神里都没有半点敬畏。”
“我并不喜欢别人敬畏我,敬畏不是一件什么好事。”李长安抽出刀,刀柄砸在了帝俊的下颚上,顺势从帝俊的手中挣脱。
刚站定,李长安便皱着眉头看向了肩膀,衣服破了个口子,还有了点折痕。
李长安叹了口气,脱下上衣,交到了头顶上血色小人儿的手里:“去把这个放好。”
血色小人儿重重的点点头,从李长安的头顶上跃下,朝城墙内跑去,他还记得伊娃的家在哪里。
“对啊,敬畏不是什么好事。”帝俊仿佛没有看到血色小人儿的离去,他莫名的开始沮丧。
李长安已经重新双手持刀准备好了进攻。
帝俊神情木讷,满脸苦笑:“就算不是什么好事,有也不错啊,李长安你得到过别人的尊重对吗?”
“...有过。”李长安觉得是有过的。
“可我没有。”帝俊摇了摇头朝着李长安走去:“你们说人生来都是有意义的,我的意义在哪里呢?
从诞生开始就注定了一切对吗?我是无界陛下的仆人,是工具,终其一生也无法逃脱这种命运。”
他与光相融。
在瞬息之间,李长安的身上出现了无数的伤口,帝俊仿佛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只有无法抵挡的攻击一次次袭来。
不止是自身的速度,出拳的速度、反应的速度,同一时间皆达到了光速。
碎裂的骨头和肌肉混合在了一起,血管、神经乱成一团,仅凭着经验已经无法拦下现在的帝俊。
“李长安,你想救的人那么多,不如算我一个吧。”帝俊的声音在李长安的耳边响起:“改变我的命运。”
“好。”李长安松开了手,三日月宗近从他的手上跌落,他的杀意在刹那间充斥了整个身躯,接着往前迈出一步。
什么是意?在来的路上李长安第二次向达摩克利斯问出了这个问题。
达摩克利斯的回应和上一次不同:“意,就是纯粹的念头,当你想去做一件事想到极致,就是意。
杀意是不会纯粹的,因为想杀一个人这件事本身就不纯粹,你的心里会有各种理由,但人是可以纯粹的。”
“纯粹的为杀而杀...”李长安‘撞’上了光,他张开了双手,将眼前的光明拥入怀中。
我看着黑暗拥抱了光明,看着光明在黑暗里滋生,最终黑暗四分五裂,光明开始湮灭。
“我的意义就是死在你手里...我这种人生来就注定是别人的背景板...”帝俊靠在李长安的肩头,七窍溢出了金色的血液。
李长安的身躯早已千疮百孔,他无法去回答帝俊,只是尽量的靠双臂将眼前这幅光凝聚出的身躯拧成两截。
他抓住了光,但并不是他想要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