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又觉得不保险,干脆将罗默特的四肢扯断丢到一边,一脚踩着罗默特的头颅,冷声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撒谎吗?”
“我说的都是实话啊!”罗默特呕血惨嚎,不管四肢还是脊柱都有恢复的可能,绝不能死在这里。
认真的打量了罗默特的脸色,李长安这才点点头道:“应该是实话。”
“好家伙,您就是波风水门?飞雷神啊!”万太平啧啧出声,快步走了过来。
从罗默特的口袋里取出身份卡,让罗默特将钱全部转了过来。
罗默特倒是想拒绝,奈何李长安已经开始一截一截的掰断他的脊柱,他实在不敢怠慢。
身份卡是好东西,转账也不仅靠着指纹,还有虹膜和DNA,所以罗默特用舌头点了点也就转账成功。
没等罗默特再次求饶,李长安抬脚踩爆了罗默特的脑袋。
看着火焰将罗默特的尸体烧成灰烬,李长安本打算直接离开,但是万太平饶有兴致的抓着罗默特的骨灰散了一地。
万太平还满面兴奋,嘴里絮絮叨叨的念着什么。
“小...崽子..三天之内...骨灰都给你扬了...”
李长安也没听明白。
车子开回了新城,路上万太平还是有些不舒服,毕竟赶慢了一步,要是早上一步,也许就能救下那些无辜的平民。
李长安则毫不在意,还在小声的哼着刚学的好运来,一群他不相识之人死了与他何干,况且又不是他不救,是正好没赶上。
既然没赶上,说明是各自的命运,他不会为不相识之人的命运而悲叹。
被李长安的歌声找回了思绪,万太平也是啼笑皆非:“好了,好运来这歌不适合你,我教你一首别的。
侠客策马走远方,老来白发望故乡,我教你唱《千里行走》。”
李长安安静的听着。
“昙花香月色荒
莫回首裹行囊
...
忆孟浪时光荏苒
是该击节唱年少轻狂
...
夜雨高楼空饮晚风
七八盏
思虑平素莫逆之交
二三人..”
车子停在了城门内不远处的停车场里,有专人看守,但停车费是寻常人家一顿的饭钱。
两个人步行离开,从天亮去,到现在天色渐暗,想要的一个没找到,多的都是意外之喜。
手里拿着那个‘球’,两人没急着去黑市,反倒是慢慢踱步到了连香的家外头。
这个女人说自己要次日才能复原,李长安暂时也想不到还有哪里比这个空房子更适合。
大不了连香午夜复原的时候再杀一次好了。
既然今天没有人发现,这里就都是安全的。
到了那所平房外,李长安皱了皱眉,拉着万太平在一边躲避,没等万太平发问,就看着个黑褐色皮肤的壮汉走了出来。
万太平双瞳一凝:“是黑达尔,黑市里有一张印有他照片的宣传单,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那个女人会不会已经把我们举报了,要不现在离开?”
“不着急,里面有很驳杂的血腥味。”李长安皱了皱鼻子,那股血腥味令他有些烦躁。
“人类的血腥味,但是那种被凌迟折磨死亡的血腥味,味道并不浓烈,却扩散极广。
按照这个味道来推测,差不多是一个成年人被放光所有血液才能有的味道,里面不会有活人。”
见附近没有人盯梢,两人小心的走进了平房内,循着血腥味走进了卧室。
万太平眉头一挑,捂着嘴退了出去。
李长安默然无言的看着房间的墙壁和天花板,良久后叹了口气,脱下身上的外套,将床上那具仅存的残躯盖上。
做人何至于如此。